嗯,今日这小子又跑哪里去了,也没有按前日商量的每日来蜀王府点卯商议定夺事情,也没有去母亲那里请安。
看来是皮又痒了,得好生收拾一番不可。
这弟弟啊,三天不揍,就上房揭瓦,浑身难受啊。
紫凤郡主轻轻揉了揉头,“诸位大人,你们都是蜀中的老臣,各自掌管钱粮、民生、外务、祭祀、刑罚,蜀中打下事务交到你们手中,我爹和蜀王都是放心的。”
“这些年来,天下不太平,北莽逼迫得紧,如果我们不是仗着蜀中天险,也难以为继了。又要防着云滇的平西王,实在是步步为艰。”
“今日请大家过来,便是因为明日就是北莽幽王耶律雄基迎娶大汉皇族长公主刘秀珠的成亲之日,我心中不踏实,恐天下大乱,蜀中大乱,因此蜀中还得做些准备才行。”
一人站出来,是蜀中的司徒许靖,“郡主,蜀中历来安稳,王爷与郡主励精图治,北抗北莽,南防云滇,与刘家皇室交好,又有天险可依,蜀中百姓、军民上下一心,必然不会大乱。”
这时,一白发老者正色说道,“大汉当年还不是依仗长城万里,却依旧抵挡不住北莽的铁骑,依旧防不住叛国的内贼,导致现在只剩下半壁江山。”
“许司徒,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蜀王安稳不到十年,大家可别忘了当年蜀中兵火连天的岁月啊。”
紫凤郡主看向白发老者,眼中有赞许之色,“王司空所言极是。”
“唇亡齿寒,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蜀中终究是大汉的一方疆域,大汉要是真的再败了,我们蜀中连个援手都没有,又能依仗天险坚持多久呢?”
“许司徒,这一次刘家皇室被逼得将长公主刘秀珠送去北莽和亲,企图能缓口气过来,其实我们都清楚,那只是一厢情愿,痴心妄想罢了。如果到时候北莽提出来要我,你们是不是也答应呢?”
许靖脸有愧色,“郡主,我们绝对不会答应的。”
王朗白眉抖动,“郡主放心,但凡蜀中还有一男儿尚存,必将浴血奋战。”
“我虽老矣,也要领着王家儿孙上战场,保护郡主安危。”
紫凤郡主欣慰地看着王朗,嘴角含笑,“王司空,你可是文官,又年近七旬了,打仗是他们武将的事情。”
“再说了,我父亲和弟弟在,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像刘家皇族一样,卖了邓家的女儿。”
王朗点头说道,“老王爷与王爷都是血性之人,绝对不会像刘家皇族一般疲软不堪。”
“对了,有一事要禀告郡主,那平西王又派人来了。”
紫凤郡主眼眸中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吴精喜还不死心吗?”
王朗说道,“不仅吴精喜不死心,那吴世子才是真的不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