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修被他这一句说的实在忍无可忍了,“你……你才是猪。”
“粗鄙的武夫,不可理喻。我和你说天象,那真的是对牛弹琴,牛头不对马嘴。”
宗哲嘿嘿一笑,“就当我是一头牛吧,你说说看,你这么抬头一看气运变了,感觉高深莫测,你也教教我啊。”
“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我当你半个徒弟我也不吃亏。”
张时修鼻孔中哼了一声,“我要是收你做徒弟,我这个天师的招牌就自己给自己砸了。”
“我们龙虎山收弟子,讲究人品,相貌,天赋,根基,你说说你……”
宗哲挺着胸膛说道,“我堂堂大汉一品将军,相貌堂堂,根正苗红,天赋嘛,八品之境,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了。”
张时修鄙夷地看了一眼宗哲,“我说的是人品,你跟我说官品。你八十多岁了,才到八品,武王当年不到三十岁便是九品巅峰之境,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天赋异禀。”
宗哲说道,“那怎么能比呢?”
“这天底下能有多少个武王,上下一千年,也就出了一个武王而已。”
“这人比人啊,气死人的。唉说起武王,我现在才能明白你的心思,你这么拖这残病之躯,也要去北莽找那红衣大祭司耶律霸天,恐怕还是存了要给武王报仇的心思啊。”
张时修眼眸中有精光浮现,“武王算我半个弟子,他们几个国家合起伙来欺负我弟子,这口气我忍了快七年了。”
“现在大汉也亡了,国运也不需要我镇守了,我才能脱出身来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
宗哲叹了口气,“老张啊,我知道你不和耶律霸天打一架,你哪怕是飞升那一天也不会甘心的。”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只有一个人啊,加上我和天正也只有三个人,那耶律霸天龟缩在北莽京城上京的都华山天元宫中,他不出来,我们也打不进去啊。我反正老了,陪你拼一拼卖了这条老命没有关系,可天正还年轻啊,他连女人的滋味是什么都不知道,实在太可惜了。”
张时修抬头看着天空,“以前耶律霸天他藏着,我在长安、在临安脱不得身不能去找他。”
“现在啊,他想藏继续藏着也做不到了。气运大变,国运倾斜,估计他快坐不住了。”
“长生是个好孩子啊,他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才走到今天,我相信,他会把耶律霸天这个老王八给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