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眼中露出赞许神色，“嗯，你带兵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叫部下们送死，你的麾下也没有人撒腿就跑。”

姜颌忿忿地说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想要羞辱我。”

陆长生将霸王刀插在地上，脚尖一点，绿沉枪便来到了他的手中。

“我说话算话，问你几个问题，便放你走。”

姜颌侧脸看向陆长生，见他眼眸中蕴含着笑意，这份笑意有些，有些古怪，因为这份笑意不像是在战场上厮杀时的惨烈，不是浴血奋战的决然，反而有些慈祥。

没错，姜颌感觉像看到了他死去多年的太爷爷的眼神一般。

“当真？”

“你想问什么？”

陆长生说道，“你可是天水功曹姜冏之子?”

姜颌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家父姜冏。”

陆长生点点头，“应当不假，在天水郡，你们姜家还算是个大户人家。”

“我且你问，当初雍州沦陷，天水郡还有一战之力，为何你们要投降，将天水郡献给了北莽？”

姜颌说道，“当时大势已去，太守马遵开了城门，我们根本无力回天。而且马遵和我们说，一旦我们反抗，北莽就会屠城，老少全杀，一个不留。为了天水二十万百姓，我们只能跟着降了。”

陆长生说道，“马遵现在在哪里？”

姜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按道理，你们攻城，阵势如此大，作为太守，马遵应当来到前线督战。”

“可是冒险的事情，历来不是马遵的品性，他是绝对不会来城门抗战的。我刚才就是从太守衙门那边过来的，没有看到他，所以就领着自家兵马过来迎敌了。”

陆长生又问道，“你可愿意降我？”

姜颌说道，“我连你身份都不知道，如何能降你？”

陆长生说道，“我开始已经和你说清楚了，我是大汉武王麾下，远征军陆长生。我们远征军出了祁山，开始北伐，从天水郡打起。”

姜颌有些不相信，“我凭什么相信你？”

“要降，我也只降大汉，降大汉武帝，绝对不会降其他任何人，更不会降什么远征军，近战军。”

陆长生说道，“巧了，我现在是大汉朝廷的亲王，我代表的就是朝廷，你降我，和降武帝一样。”

姜颌说道，“口说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