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道甲上前一步,靠在城墙,四处张望了一番。
曾朝贵说道,“法师,你这般小心做甚?”
“难道还怕陆长生偷袭啊?”
包道甲说道,“西王,不瞒你说,我还真有这个担心。”
“我听石暴元帅说过,这陆长生打仗,神出鬼没,从来不按规矩作战。”
“这远征军作战,非常喜欢偷袭,喜欢埋伏,一旦打开缺口,立即哄拥而上;一旦发现苗头不对,又迅速撤得干干净净。让你想打打不着,想杀杀不死。那北莽闻太师对陆长生可谓是恨之入骨,当初在幽州一路追杀远征军,哪怕损失了几万兵马,也是硬闯无边荒漠,要将陆长生赶尽杀绝。”
“想一想啊,这陆长生手中拿着武王的霸王刀,扛着大汉的军旗,连老天师张时修都说陆长生是那气运之子,什么大汉扛纛者,要是真的让他成长起来,说不定这大汉的天,又会变啊!”
曾朝贵听得包道甲这么说,逐渐也放下了狂妄之心,只是脸上依旧有些不服气,“法师,现在我们太平国已然稳定,潭州与长沙郡、建宁府三足鼎立,互为犄角,能及时支援,哪怕陆长生领着远征军打过来,他的最终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和霍无缺一样,吞下失败的苦果。”
“不过法师警惕也是对的,这战场局势瞬息万变,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像云滇的吴精喜一样,瞬间被瓜分,死无葬身之地。”
“潭州的城头还可以再垒高一点,厚实一点。防御还可以再增强一些,火油、圆石、滚木也可以多配备一点,弓箭再去准备十万支,只要陆长生胆敢来犯,我要让他知道,无论他是武王的私生子,还是真武大帝下凡,我都要将他踩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包道甲正要称赞曾朝贵,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指向前方黑压压的一片。
“不好,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