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在这里是受尽压迫,备受凌辱,靠着给人写信,出卖肉体挣几个酒钱吗?”
孔瑾急了,“长生,话不能这么说啊。”
“我的确是穷困潦倒,也的确一事无成,我也的确靠给人写信挣几个铜板,可我从来没有出卖过肉体啊!”
“读书人,那是红颜知己,怎么能出卖肉体呢?”
陆长生说道,“我记得你在平江县有几个老相好的,当初我们打回平江县的时候,你还回头去照顾过她们。”
孔瑾说到,“这就是重情重义啊!”
“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们给与过我精神支撑,让我留着一口气见到你,然后加入远征军,成就了如今一番事业。做人不能忘本啊,她们都是靠身体挣钱的,我能照顾一点自然要照顾一点了。”
陆长生说道,“要是二夫人知道,恐怕也会很支持你吧。”
孔瑾的脸皮抖了抖,“长生,你最近变坏了,说话越发尖酸刻薄了。”
“看来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到蜀中走一遭为好,否则的话,你这心里不知道要扭曲成什么样子。”
“长生,要不我们进流沙郡走一遭?我们抢了两个出入证,又带了些银子,按理说他们是发现不了什么端倪的。”
陆长生想了一下,“算了,流沙郡就不进去了,没有什么好看的,别惹出事端来。”
“还是到离阳城去看一看吧。”
比起流沙郡的热闹,离阳城就是一座死城。
静寂无声的空城。
在路口处,竖立着一块已经有些模糊的石碑,上面写着“瘟疫之城,禁止入内。”
没有人敢走进离阳城,因为谁也不想死。
当年在离阳城,死了太多的人。哪怕远远地的靠近路口,就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到窒息。
在离阳城对面的山坡上,那柄插入石头里的大刀已经锈迹斑斑了。
“大汉远征军武王麾下陆长生,今为大汉开疆拓土!”
陆长生的手摸着刀身,仿佛有一个声音空中荡漾开来。
开疆拓土,当时他只有一个人,只能打出几十丈、几百丈。
现在远征军有十几万兵马了,依旧只能守在天河之险,不能收复失地,不能反攻北莽。
路,还有很长啊!
“长生,才短短一年多啊,离阳城就变成这样了。”
孔瑾用木棍扒拉着野草,根据以前的记忆探索出一一条道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