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使唤也觉得心中不自在,所以桃良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就让她倍感压力,后来就干脆不允许她跟着了。
但是她不知道,作为一生为奴的桃良,只会难过自己得不到小主人的青睐,很失落,很惭愧。
“桃姨,你是最忠于岳母和宁儿的人,虽然现在府里也招了几个丫鬟,但我谁都信不过。”
桃良直了直腰,老态的脸泛上一层光。
“我走以后,你要睡在这屋里,与宁儿形影不离,除了我娘和三嫂守着的时候,你不能离开她半步,能做到吗?”
“能!老奴可以!”桃良目光精烁,眼看着都年轻了几岁。
这就是重用和不重用的区别啊!
对桃良来说,某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她就是桑宁的奴才,死都是。
她也不愿意当别的。
霍长安嘴角微微扯了扯。
“好,那我就放心了。”
外面太阳已升至半空,他真的不得不走了。
又俯下身,在桑宁耳边嘟囔了些什么,然后吻上。
像轻盈的蝴蝶落于春天的花瓣上。
桃良不自觉的就咧起了嘴。
等霍长安走了,她才一合嘴巴。
呦喂,忘了,他们是兄妹!
这也太可惜了。
男的俊,女的俏,她就没见过这么相配的。
要不然就稀里糊涂过吧?
只要小小姐愿意。
霍长安又去问了渡心一些话,才面色冰冷的喊人把装有炸药的木箱抬到车上。
锦棠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迈着沉稳的小步伐走过来。
当然,他身边还跟着背着大包袱的邵松辰。
“四叔,四婶婶之前说过,如果她有事耽搁,我就是备胎。”
“什么意思?”
锦棠温文一笑,凤眼弯起,不露一颗牙齿:“意思就是,我很重要,必不可少。”
霍长安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