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呼兰钠布真的到了这般的地步,还能在西北王的手底下崛起的话,那可真的是见鬼了。皇上也就不必担心西北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了。”
毕竟都是一帮这样的蠢货。
“女儿觉得,不过是两相试探罢了。呼兰钠布在试探皇上的尺度和底线,而皇上也同样在试探着给与回应。”
在场上合作的对手,总要清楚对方到底有几斤几两,才好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
很多东西都是在这一进一退,一闹一笑中,便见了分明的。
姜思远闻言,有些意外地看着姜鸢梨,眼里多了不少欣慰。
“你说的不错。”
姜鸢梨回头看着姜思远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
“爹这是故意试探我的?”
姜思远笑道,“本来没有。起初与你说这件事,不过是想要吓唬你。却不想你能说出后面的一番话来。”
姜思远拍了拍姜鸢梨的手,“你是真的长大了,爹从未知道,你在这深闺之中,竟然能看明白这么多的事情。”
这些鬼蜮权谋对于他们这种常年浸在官场里的人来说,或许不难揣测。
但是对姜鸢梨这样的深闺女子,却是根本无法 理解的存在。
姜鸢梨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属实是不容易。
只是,姜思远不知道的是,前世的姜鸢梨也曾经长久的浸在那最为黑暗的算计与权谋之中。
经历了一遭被挚爱之人算计身死的事儿之后,便是再如何天真蠢笨,也是不复存在了。
姜鸢梨见差不多了,抿抿嘴,蹲下来认真道。
“爹,我必须嫁给盛景修,这确实是女儿当时为了应付与盛华庭的婚事所想出来的一时权宜之计,但也是女儿今儿必须要走的一条路,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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