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梨跟在姜思远的身后,老远就听到了祠堂里传来哭嚎的声音。
“姜家的祖宗们啊!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啊!这是生了个什么孽障出来哎……”
姜鸢梨听着,自己这祖母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是身子骨委实是硬朗的。这刚刚醒过来就哭的这么中气十足的,便是她姜鸢梨自己也怕是哭不过的。
一进去,姜思远就看到太夫人被一帮奴才围在中间,旁边站着姜明赫和姜晚晚。两人见到姜思远进来刚要诉苦,便瞧见了在后面眼巴巴瞧着太夫人的姜鸢梨。
姜明赫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来,你瞧瞧,因为你一个人,把家里闹成什么样子了?”
姜鸢梨抬眸看向他,淡淡道,“兄长这意思是我不该来了?只是好歹是祖母,若我不来,兄长是不是又要说我没心没肺,祖母成了这般样子,也不知道过来瞧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兄长何必为难我呢?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在爹爹面前告状,好将这原本与我无关的事情,尽数都推在我的头上才好。”
“你!你还真的是不知羞耻!”
太夫人一根手指指着姜鸢梨,颤颤巍巍的,瞧着倒真的像是被她给气着了。
“母亲,您先起来,这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就在祠堂里这么哭一场,回头莫要落下了病根子。”
姜思远上前想要将太夫人给搀扶起来,却被太夫人给推开了。
“你不要碰我!我算是白养了你了!”太夫人气的在姜思远的身上掐了一把,“都说这祖祖辈辈都是往下亲的,都疼小的,不孝老的,我以前还不信,我现在可是信了!”
“你整天就知道护着这个惹祸的孽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婆子,还有这姜家的列祖列宗吗!”
“母亲,儿子疼爱自己的儿女那是天经地义的呀,如何说起就不孝敬母亲了呢,这是从何说起?”
“就从这孽障的婚事说起!”太夫人气道,“这孽障居然敢抗旨!你还顺着她,竟然真的叫她去了皇上等跟前说些什么私定终身的腌臜话!传出去,你叫别人怎么看我们姜家的姑娘,姜家的门风!你叫晚晚以后,怎么嫁人!”
姜晚晚此时十分配合地在旁边擦了两滴原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显得格外的委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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