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去,刘婆子就站在当中,而姜思远却不在此处。
姜鸢梨瞧了那刘婆子一眼,伸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了交给一旁的女使。
一旁的刘婆子说道,“听闻大姑娘去寻了当年那老爷用的玉瓶。”
姜鸢梨回头轻笑一声,“本想着等刘妈妈好歹今夜歇歇,缓了精神再找刘妈妈问问,不想刘妈妈倒是个负责的,竟然主动来说了。”
刘婆子道,“这府中的东西,一件件都是有来路有去处的,姑娘找不到,咱们自然是要给姑娘一个交代才好的。”
“那就有劳了,今日在府中发生的一切,想来刘妈妈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见了,该问什么人,该翻什么账目,刘妈妈想来都是心中有数的。”
刘婆子听着姜鸢梨的话,脸色未曾有丝毫的改变,只是沉声说道,“今日大姑娘随着王爷离开的早,怕是不知道,老爷吐了血。”
姜鸢梨回头正眼看了她一眼。
“吐血?”
“王爷临走前,给了老爷一个盒子,说是这里头有老爷要的答案。结果那盒子打开却是空的,老爷当下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一旁听二姑娘的哭诉,可过了一阵子却不知道为何吐了血。”
姜鸢梨垂眸。
空,即是无谓。
盛景修不过是在告诉他,这件事不管真假,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姜晚晚是注定要嫁给盛华庭的了。
陷害也好,自愿也罢,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只能完婚。
刘婆子看着姜鸢梨的神色,继续道,“老爷如今也上了年纪,呕血这样的事情便是不能再多几次了。为长者,不过是惦记着家中子女出息平安,姑娘想来也是明白的。”
姜鸢梨笑笑,“刘妈妈想说什么直说便是,这里也没别人,你这般拐弯抹角的,我可听不明白,日后会错了意,妈妈也别怪我。”
刘婆子低头,沉声说道,“姑娘是个聪明的,我老婆子以前是有些瞎了眼,可我到底只是个伺候人,纵然是再瞎了眼,便是要朝主子们伸手,也不过是昧些主子们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东西罢了。”
“玉瓶这样的物件儿,姑娘觉得我老婆子会动这个心思吗?虫子尚且知道从内里蛀洞才会不被人发现,活的长久一些,我老婆子如何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你这话什么意思?”姜鸢梨问。
刘婆子道,“姑娘一想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