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谁是奴才谁是主子,老奴一向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那自然是上头坐着的姑娘是主子,老奴同你玉竹,都是奴才了。”刘婆子笑道,“老奴明白,才能在姜府做的这么久,而玉竹姑娘你到底是年轻,有些时候,怕是就有些记不住了。”
“你!”玉竹气得很,但是又碍于刘婆子的年纪,有些话却不好说出口,只能吞了这哑巴亏。
姜鸢梨却是一点都不生气,颇有闲心地玩弄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见这院子里争吵的声音小了之后,这才抬头问道。
“怎么,不吵了?吵完了?”
“老奴不敢。”
“奴婢不敢。”
姜鸢梨缓步走下台阶,站在刘婆子的面前。
见这老妇人一脸的精明像,虽然皮肤黝黑,满脸的褶子,但是配上那精明的眼睛,活像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一般,丝毫没有老人家应有的慈祥和气,反倒是让人觉得极其不舒服,带着似鼠似狐的肮脏感。
姜鸢梨将袖子里的火折子取出来,在手里玩弄着,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妈妈是府里做久了的,又是大公子的ru母。”
“俗话说,ru母便是半个娘,今后我大哥入了仕,爹爹年迈,把这一大家子交给了大哥打理之后,那刘妈妈这半个娘,就相当于是姜府的半个主母了。”
刘婆子轻轻弯了弯腰,“姑娘这么说,可是折煞老奴了。”
这刘婆子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眉宇间的神态还有说话的语气却是一点看不出有这意思来。
姜鸢梨笑道,“折煞什么,不过说的是实话。昨夜鸢梨回来,想了没多久就想明白了。”
“以后不管我嫁给谁,娘家到底是我的底气,说不好到时候回来,还得要妈妈多照顾照顾呢。”
这下,刘婆子便是连推诿客气的话都没有了,只是在一旁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