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梨却是觉得没什么胃口,又见玉竹盯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便将那食盒推了过去叫玉竹先吃。

小姑娘拿起一块来捏在嘴里,起初还是一脸期待和享受的模样,但是紧接着小脸一皱便换了副吃了黄连一般的样子。

“怎么了?”姜鸢梨问。

“姑娘,这里头是不是有毒啊?”

“什么?”姜鸢梨吓了一跳。

“我虽然没有尝过毒药,可是却觉得能难吃到这个地步的,只怕是也只有毒药了。”

姜鸢梨见那盒中的糕点十分的精致,瞧着便难吃不到哪里,又是盛景修给的,怎么会难吃呢?

她同样伸手拿了一块放在嘴里。

苦、咸,还有一种诡异的果酸味道混在一起,说不出的奇怪来。

难怪玉竹会是这样的反应。

姜鸢梨自然不会觉得这是摄政王府平时所吃的糕点的味道,若是如此的话,那这盛景修的舌头八成是出了问题的。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故意耍着自己玩儿吗?

“姑娘,这味道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呀。”

玉竹手指放在唇边,眸子上挑,一边品味着嘴里的余味一边在脑海里尽力思索着这个味道,忽尔玉竹眼睛一亮,“这不是姑娘你之前做的糕点的味道吗?”

姜鸢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半块牛ru糕,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是做过,也是在父亲的寿宴上。

那次是她刚刚被接回来的第一年,正好赶上姜思远的整寿,所以府上办的也格外热闹了一些。

彼时府里人人笑话她不通文墨,不善女工,又没有什么银钱,人人都想看她手上能拿出什么像样的贺礼来。

她知道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