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脱下来披在姜鸢梨的身上,随后拉着姜鸢梨进屋去烤火。
屋内倒是情暖入春,不管这府上多忙,每日都会有人来问他们这里缺了什么或是短了什么,就连那烧火的炭都说用的最好的银丝炭,因此屋子里不仅暖和还没有呛人的烟味儿,逼在姜府还要舒坦。
玉竹的手很快就暖和了起来,又去摸那桌子上刚刚才得来的菱角,不由得又想到,这冬日的菱角是十分稀罕的玩意儿,即便是王府也未必能得了多少,追影还是一大早眼巴巴地给送过来了,瞧着这分量,大抵大多数都给了她们这屋了。
想着这些好,玉竹便不自觉地有些心疼起盛景修来。
“姑娘,王爷一连卧床好几日了,姑娘当真不去瞧瞧吗?”
姜鸢梨原本正在炭盆边伸手烤火,听到这话却是一愣。
“太医不是来瞧过了,说是不碍事儿吗。想来王爷身边总是不缺人伺候的,我过去……帮不上忙不说,还叫他瞧着我心烦。”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这王府说起来虽然也百十口人,可是都是一些伺候的下人,论起主子来,就姑娘你和王爷两个人。”
“王爷眼下受了伤,又生着病,姑娘总该去瞧瞧的。你们虽然还没有成亲,可是已经定亲了呀,也算是半个亲人了。”
“王爷无父无母的,公主和皇上也能老来,身边每个亲人看着,多可怜啊。”
姜鸢梨眼角微垂,许久,转头看向玉竹说道。
“你这是拿了王府什么好处了,这么帮着他说话。”
“姑娘我这可是真心的。”玉竹拍拍手,没有继续去剥菱角,而是停下来,一脸严肃地说道,“王爷对姑娘是真的不错的,至于上次……姑娘你毕竟也是有错,我听下人说,王爷一开始找不到姑娘的时候都着急疯了,后来甚至将身边的影卫都派出去寻了,还差点去宫里请禁军封城找呢。”
“进宫?”
姜鸢梨竟然从不知道。
“是啊,还是后来叫追影给拦住了,再加上王爷手下的人也机灵,很快就探查到姑娘你的踪迹,这才没有去成。”
“也不怪王爷生气,咱们那日确实是回来的太晚了,连累王爷担惊受怕,伤口还裂开了。而且姑娘你毕竟是个女儿家,去单独见徐先生,姑娘自然是觉得光明磊落,可是对于王爷而言,到底是有些不好接受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我回头想了想,若是王爷这么做的话,我只怕是气的要死,恨不得叫姑娘再也不认这个婚事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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