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十分的巧了。
“可若是如此,二皇子的伤势……”
盛景修闭了闭眼,显得有些疲惫。
“人在哪里?”
“在密室之中。”
“谁人在旁伺候?”
“爷没有吩咐,我也不敢随便叫人进去伺候着,便是只留了薛太医一人。”
盛景修点点头,“我先去看看,你去问问今夜跟着我们的尾巴有没有活口,若是有的话带来见我。”
“是。”
盛景修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大门合上,伸手掀开了那挂在墙壁之上的一副乌江寒雪图,轻轻旋动那画后的一处凸 起的旋钮。
下一刻,旁边原本完整一块的墙壁嗡的一声转开,留出一个约莫两人并行而过的通道。
盛景修进去之后,那墙壁再次旋转复原,看起来同刚才并没有什么分别。
密室之中亮着豆大一盏油灯。
内里陈设十分的简单,除一床一桌之外,再无其他。
床榻之上侧卧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骨骼清瘦,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露出的上半身有好几处狰狞的疤痕,细看去便能瞧出乃是刀尖枪棒留下的伤痕。
往上看却是一张十分清俊的脸,分明是柔钝的五官,却带着一股硬朗之气。
这是常年在战场上的人才能浸染出来的气息,与盛景修那种官场之上的上位者气势又有细微的不同。
盛裕成额头上凝着豆大的汗珠,唇色惨白,见到盛景修进来,微微探了一下身子,“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