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这姜鸢梨大多数时候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可又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他一种莫名的神秘感,像是有很多事儿是他不知道的,是瞒着他的。

许久,盛景修再次叹气。

他伸手将外袍穿上系好,又把那药罐一个个的重新收好。

细长的手指在放着药瓶的木盒上轻轻摩挲着。

“我不过是怕真有你口中说的万一。总是要教会些能够自己活下去的本事的。”

“万一哪天我……”

盛景修的喉结轻轻滚动,眼前浮现出方才姜鸢梨同自己辩驳时有些词不达意却依旧梗着脖子倔强的模样。

他轻轻笑开,起身将盒子收好。

是我不争气了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没有万一不就好了。

那些冰冷血腥的东西我会为你一一挡下。

你会永远干净,永远不会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

姜鸢梨从盛景修的房里跑出来,却在远门外的第一个拐角处停下来,靠在身后的柱子上,长舒一口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因为这么几句话这么的激动。

姜鸢梨仰头看着碧蓝的天。

冬日里,就连天空都有着一股萧瑟凄冷的味道,天上连一只鸟儿都没有,和姜鸢梨记忆里的天空没有分别。

虽然从年份来算,那已经是十年之后的天空了。

那个时候,姜鸢梨在宫中一个人望着凄冷的天空,心里全是后悔悲凉之意。

她说过这一世要好好的活,为自己而活,可是她也知道,如果真的想要报仇,阻止盛华庭原本的计划,改变事情的发展,是一定会免不得要牵扯一些无辜的人的。

比如姜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