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听说是九皇子手下城防营的将士,并非全是宫中禁军。”

“原来是这样。”

“不过,奴才在出来的时候倒是恰好遇上了一个常去二皇子府上送瓜果蔬菜的农妇,这农妇说,原本是一日恰巧路过,二皇子瞧着这农妇的丈夫早亡,一人带着孩子靠着种些瓜果蔬菜过活十分的可怜,便命人每隔一段日子都来这农妇的摊子上收了菜回去。”

“那农妇说,前些日子都是府上的一个壮汉子出来拿了回去的,今儿却是不知道怎么,明明已经在前几日说好了今天要备着菜等着来拿,却不见人来。”

“原以为是过年府上事多,这农妇便自己送去了,却是没有让她进去,只说道今后要换个人与她拿取一应的蔬菜瓜果,余下的倒是不变。”

盛景修听了半晌,说道,“这农妇说的汉子,便是那个达鲁了?”

“这个不敢确定,不过听着描述那汉子的长相却是八 九不离十的。毕竟达鲁西北人的骨相还是很明显好认的。”

为着不叫人怀疑,追影还专门往铺子里跑了一趟,真取了一个玉坠子过来。

那掌柜的倒是也精明,还以为是这什么贵人记错了,见看上了那个坠子便谎称就是贵人定制的,应和着追影的话便卖走了。

盛景修撩了笔,抬手捡起那盒子打开来看了看,随后递给了追影。

“这个你拿着吧。”

追影啊了一声,双手接了过来。

“这,我一个大男人拿着这个做什么。”

盛景修擦了擦手,抬眸看他,“前些日子你随我出去的时候倒是见你悄悄塞了两盒胭脂,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呢。”

追影眼角扯了扯,低下头,老实巴交地把东西收起来了,随后闷声闷气地说道,“谢爷赏。”

盛景修挑眉,到底也没有说破自己回头就看到玉竹抱着两盒胭脂去寻自家主子的事儿。

他低下头,看着那纸上的字。

【忍】

白纸黑字,苍劲有力。

眼下,唯有忍了。

静待转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