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修挥了挥手,“我自己去书房呆会儿,你出去吧。”

“是。”

盛景修在这院中站了许久,仰着头不说话,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到了书房之中。

这天,姜鸢梨打开门无数次,可不管是什么时候,外面总是有人守着,寸步不离,姜鸢梨根本找不到脱身的办法。

咚咚咚。

“姑娘,该吃药了。”

门外是追影的声音。

姜鸢梨起身开门,看了追影一眼,一把将人拽了进来,随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门口的禁军也不敢说什么,只好继续守着。

总归上面给他们的吩咐是,人不离开府上就行了,旁的他们也不敢多问。

追影不等姜鸢梨开口便直接说道,“姑娘,我帮你不了你,有些话,姑娘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追影将药碗搁在桌子上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要走。

“站住!”姜鸢梨上前挡在追影面前,“我问你,这个是不是你给玉竹那个傻丫头的。”

姜鸢梨摊开手,手心里是一盒做工精致的胭脂,一瞧便不是什么便宜货色,是花了心思搜罗来的。

追影沉声说道,“爷顺手赏的,我见玉竹姑娘喜欢,便顺手送了。”

“胡说,我自己的丫头我自己还是知道的,玉竹见了什么好吃的或许会忍不住流口水,可除了这些,旁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问人要的,素日喜欢什么也不挂在嘴上,若非留心了,怎么会刚好买到她喜欢的。”

“你分明就是对玉竹有心。”

追影低着头,许久,回道,“是奴才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奴才该死。”

“这有该死不该死的,你不该死,玉竹更不应该!你就看着她这么一个人在刑部里冻着受着吗?”

“我曾听爹爹说过刑部的大牢,阴寒无比,夜里光是犯人们凄厉的哭声都能吓死个胆大的庄稼汉,玉竹才那么小,跟着我虽然没享福,可到底也没有受过这样的罪过,怎么能熬得住啊!”

追影眸子颤动,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