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颤抖着,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身下也只觉得一股股的尿意袭来,再也控制不住。
男人站在门口,冷眼瞧着她,轻笑一声,一个字没说便转头离开了。
嘭的一声,牢门关上,众人扬长而去。
姜鸢梨艰难地爬着,将自己的身子翻转过来,趴在地上,然后一下一下,往里蹭着,极力地躲到了墙角的角落之中,坐在枯草堆上,靠着墙角喘 息。
鼻腔胸腔里还全是水桶里的脏水,姜鸢梨一个人磕了许久,才觉得身上勉强舒服了一点儿。
可上半身湿透,在这牢里,恐惧退散后,身体上本能的感知便开始重新回归。姜鸢梨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不自觉地打着摆子。
此时,大牢之中,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一道凄厉叫声。
只一声,格外的凄惨,像是人死前最后的一声不甘之鸣一样。
偏偏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姜鸢梨原本已经半合上的眼皮忽然打开。
不能,她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
“达鲁,达鲁……”
姜鸢梨回头,看看四周,最后从自己的手腕上,将一只镯子摘了下来,砰砰砰地敲着墙壁。
对面便是达鲁所在的牢房了。
“达鲁!我有话要问你!”
对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像是根本没有人一样。
可是,刚才的那一眼,姜鸢梨就知道,他一定能听到自己说话。
“我问你,你同二皇子在西北几度生死之间不离不弃的情谊可是假的?!”
无论答与不答,她都不能放弃!
达鲁这里存在的可能性,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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