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梨看了她一眼,说道,“比如徐家姑娘。”
“听你这么说,徐家姑娘看来也不在你的梦里了。”
姜鸢梨笑笑。
她那个梦,几乎都是盛华庭,旁人不过陪衬。
“若是前世,我定然不会生出帮她的念头的。”
甚至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前世的徐穗宁嫁给姜明赫之前,姜鸢梨虽然知道,姜明赫是一个不可嫁的人,嫁过来,徐穗宁半生基本是毁了。可她也从没有想过要告诉徐穗宁不要嫁过来。
甚至在最后看着她被姜明赫折磨成那个样子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多少同情和怜悯,直觉的那便是她的命。
可如今,尽管一开始是出于利益,后来姜鸢梨却是真的想帮她,想要成全她。
晚娘说道,“人活于世上,就像是蛛网上的一根根丝线一样,与旁的线坠连才能构成一张稳固的网,人随事变,梦里的人同如今的人不一样了,怎么可能所有的事都按着你原本的计划走呢?”
“就像这徐家姑娘,你在意她,是因为她对你好,她至纯至善,有着这京城里大多数人没有的干净与纯粹。你帮了她,做了你梦里没有做的事儿。这看似只是一件毫不相关的事,可实际上,却如同那蛛网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多事儿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全变了,偏离了你原本的想象。”
姜鸢梨歪着头,觉得好似就是晚娘说的这样。
可是从哪里开始变的呢。
好似,一开始就不一样了。
姜鸢梨想到那天赐婚,盛景修带着圣旨来见她的时候。
晚娘看着姜鸢梨飘忽的眸子,忽尔想起一桩事来,转头询问道,“且不论前世,就说说如今,你可爱错了人?”
姜鸢梨怔了一下,抬头看她。
“这些日子我瞧得明白,王爷对你是有情的,可你这人,却有些别扭。平日里说你完全对王爷没有情谊,我怕你自己说了也不信。可你又叫我总觉得,你对他处处敬着,处处礼数不缺,像是……像是你们二人之间隔了一层奇怪的膜一样,你不叫他过去,他也不去闯破。”
晚娘形容不出来那样的感觉,却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总是有些别扭和奇怪,亲不亲,疏不疏的,有着别人插不进去的默契和亲昵,但是彼此之间又有很明显的阻隔和障碍。
远处,盛景修看着月下对饮的二人,听着晚娘的问话,盛景修垂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摩挲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