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猜错的话,这三个孩子应该就是顾长松的。
“来点儿?”花青颜从床上抓了一把零食,递过去。
那看起来稍大的男孩见状,突然冷笑一声,表情凶狠地朝着花青颜吐口水,“呸!毒妇!谁要吃你给的东西!”
老二也是男孩,有模有样地学着吐口水,“我们就算饿死,也不会吃你给的东西,等着吧,我们要让你不好过!”
“对,不好过!”老三妮妮叉着腰,奶声奶气地附和:“坏女人!我要让爹把你赶出去,噗噗噗!”
小女娃和小男娃不一样,没练过朝人吐口水的绝活,噗了半天,反倒吐了自己一脸唾沫星子。
花青颜无语,她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坏女人了?
“不好!爹来了,快跑!”大娃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一左一右拽着弟弟妹妹,跑了。
花青颜正想着要如何收拾这几个熊孩子,就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进了屋,嘴里还冲送他回来的几个彪形大汉高喊。
“喝!继续喝!”
几个男人看也没看花青颜,“长松大哥喝醉了,你照顾他。”
就走了。
花青颜皱眉,还是决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做人媳妇儿该干嘛,她心里有数。
她凑过去扶顾长松,还没触碰到,男人直着腰站了起来,魁梧的身材犹如一座铁塔,阴影笼罩了花青颜娇小的身躯。
“把门关上。”顾长松说着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好家伙,新郎官装醉逃酒,这要是让人瞧见,得说闲话了!花青颜赶紧把门关上,按照顾长松的意思,笨拙地把长条门闩插进去。
屋内龙凤红烛燃了一半,没人剪烛芯,火焰窜得老高。
明亮的灯光让花青颜把顾长松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男人的虬髯太长,让她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个中年流浪汉。
于是赶紧走过去拿剪刀,剪了烛芯,等屋内光线昏暗下来,这才觉得好多了。
“我自己在屋里等太久,闷得慌,就把盖头掀了,要不我盖一下,你再掀一次?”憋了半天,花青颜就憋出这句话。
“无妨。”顾长松瞥她一眼,没有在乎红盖头的事,花青颜大婚之日撞柱寻死,必是有难言之隐,不是两厢情愿的婚事,盖头掀与不掀,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