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颜轻轻眯起了双眼,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没有了张宛娘的绣品,珠联璧合绣房就成了一个没特色,再普通不过的绣房,败落只是迟早的事情。
她要是朱公子,现在只会夹着尾巴做人,不要再躲在爹娘身后,当一个巨婴,而是想想该如何带领朱家走出困境,他倒好,还有心情来找麻烦了!
朱公子听到这句反问,浑身像是坠入了冰窖一样,他不得不说的,确实是这样子,朱家最近半个多月,没了张宛娘的绣品,生意已经颓败了很多。
仅有的几件绣品也只能暂时当做非卖品,放在铺子里展示,做噱头,吸引客人……
但如今花青颜和张宛娘在西市开了个绣坊,大家都知道是张大家的手笔,纷纷慕名而来,虽然暂时卖的是孩童衣裳,但也抢走了不少朱家的生意,现在这贱人被自己找上门来,不仅不怕,居然还敢这样跟他顶嘴?
忘了当年是谁收他们家的绣品,让他们家有饭可吃了是吧!在朱公子眼里,张宛娘这个刺绣大家,不是靠她自己努力得来的,是珠联璧合绣坊花了大功夫,捧出来的!现在敢另立门户,那就是吃里扒外,做了背叛行径。
“珠联璧合绣房的东西又贵又难看,质量还不好,我前段时间买了他们家一方帕子,他们说是张大家绣的,我就买了,结果回去没用几天,那上面的图案全散开了,后面我才知道,张大家早就不在珠联璧合绣房了。”
“啊?那岂不是说,珠联璧合最近卖的张大家绣品,都是假货?”
“可不咋地!人家张大家亲自出面说的,以后想买她绣的东西,认准宛娘绣坊准没错,而且张大家说了,以后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制作小孩子的衣裳服饰,手帕香囊,还有扇面屏风啥的,一个月都做不了两件了!”
“这可成稀罕货色了,那珠联璧合绣房岂不是要完蛋。”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早就想好了新出路,没了张大家,还有李大家王大家啥的,但我看朱家这小公子有点脑残,怕是撑不起一整个绣坊。”
“呵呵,我们云州这边的刺绣,就张大家最权威,谁认其他的呀!”
听着外面看热闹的贩妇走卒的窃窃私语,朱公子再怎么厚脸皮,也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他怒气腾腾的跑到门外,凶狠的骂道:“谁给你们的狗胆议论我朱家,是谁,站出来,我让我娘打死她!长舌妇,臭八婆,妓院里千人骑万人睡的货都比你们有素质,嘴巴比你们干净!”
这话可气死人了,一个不怕事儿的妇人站出来,叉着腰,混不吝道:“我站出来了,有种你就自己过来揍!别一天到晚叫你娘叫你娘,叫你娘来干嘛,给你喂奶啊?”
“哈哈哈——”周围的人捧腹大笑,直接把朱公子笑得脸色涨红,根本无地自容了。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如果朱家不来找麻烦,她也不会先撩者贱,去找别人的麻烦。
花青颜轻轻眯起了双眼,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没有了张宛娘的绣品,珠联璧合绣房就成了一个没特色,再普通不过的绣房,败落只是迟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