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青没法参与过多个人的事,但她和沈家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她能帮肯定是要帮的,便道:“宁家也是世家大族,真没想到跟在主母身边的婢女竟会这般欺负人,连大姐这样的正头娘子都不放在眼里。”
“就是。”沈嫣儿也跟着说:“只有上梁不正下梁才会弯。”
“什么上梁不正,”沈正荣觉得小女儿说话总是随口乱说,这样要吃亏:“那是宁家主母,是你一个女娃子能乱说的?”
“嫣儿说得也没错啊。你别只骂自家女儿,这又不是在外面。”荀氏气道。
“哪里没错,没点凭据就这样去说人家。就是在家里才骂她们,要是她们出去还这样说被人听见了,还以为沈家在背后嚼舌根。”沈正荣做了这么几年的官,太明白一句话能惹出多少祸事来,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了二女儿。
荀氏好似也想到了什么,看向沈婉青。
“二妹妹,你这话什么意思。”沈嫆兰不笨,但并未多想,婢女吵架也是常有的事,第一次是挑衅,第二次是这几个婢女心里都有怨气,所以一碰即燃,倒没想别的原因。
一家人都看着自己,沈婉青一脸无辜:“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奇怪,母亲身边教出的婢女都是守规矩明事理的,连顶嘴都不敢。宁家是世族,宁家主母又是大家闺秀出身,她的贴身婢女怎么会这般对主人家不敬。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种事还是要多想一下的,多点防备心总归没错。
沈正平和荀氏互望了眼。
“你这话倒是也没错。”沈正平点头,确实奇怪。
“难道还是宁家主母指使的不成?这不可能。”荀氏否定了,“无冤无仇的,她一个长辈,我们嫆兰也不可能得罪她。”
沈嫆兰也是自省了嫁到贺家之后的言行举止:“女儿每天给婆母请安时,都会向姨母请安,从未失礼半分。和表姑娘之间亦是一见如故,成了金兰之交。”
这一点让沈正平还是很满意的:“应该是我们多想了。这些下人,确实该好好管一下,真要在背后兴风作浪我们也看不见。”说这话时看了荀氏一眼。
看什么看?荀氏没搭理,反正什么都是她的错。
“端王府的老王妃寿辰将至,我也就跟大姑爷说了想去拜个寿,子骥这孩子就应下了,说会跟伯爷说一声,”沈正平看着大女儿道:“这事,你得空时提醒下子骥。”
“这可是正事。”荀氏立马关心地道:“嫆兰,对你爹的仕途多少有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