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青挺想了解陆忱的,毕竟以后要生活在一起,指不定会生活一辈子。
其实她对陆忱的第一印象挺深刻,两人是在那样一种特殊情况下认识的,那一晚,四目相对,他一双深沉的黑眸戒备又冷厉,后来在得知她的身份时,那眼神又凉飕飕,冷丝丝的。
成亲之后,陆忱跟那晚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仿佛那一晚那个冷厉眼神的少年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忱哥是个热心人,咱们局里老镖师们的女儿可喜欢他了,可忱哥从来不为所动,连看一眼也没有。”杨松嘿嘿一笑:“不过那些姑娘们没一个像嫂子这样好看水灵的。”
这小子嘴还挺甜,明明和陆忱同岁,杨松说起话来朝气的样子硬是觉得比陆忱小的错觉,沈婉青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六年前就认识了。”杨松一边帮着匠人量尺寸,一边说来,说到俩人相像,很多人都认为他们是同胞兄弟时,笑着说:“我倒希望我和忱哥是同胞兄弟,可我是孤儿。”
“孤儿?”
“是啊。镖局的老镖师在冈石县的河里捡到的我,就把我养大了。”杨松并不避讳自己是孤儿这事。
“当时你多大?”
“七八岁了吧,可惜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师傅说我在河里泡的时间太长,可能不小心撞到过河底的礁石伤了脑子。”杨松有些遗憾:“我若记得的话,就能知道为何我会掉在河里。嫂子,你别为我难过,我可不信爹娘会抛弃我,毕竟我长得这般好看,他们怎么舍得。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沈婉青被逗笑了,看得出来,杨松是在疼爱中长大的孩子。
此时,工匠已经把要修缮的地方指了出来,说了要买的木材,以及一些边边角角的碎料。
杨松带着沈婉青去了几条街道溜达。
等两人回到铺子时,各铺子的伙计们也把要的东西搬过来了。
“东家,你画的这些东西用不了。”木匠听着沈婉青对药铺的打造,边听边摇头:“不合理。哪有药铺像你这样摆放的呀。”
另一师傅道:“东家,还有这个茅厕,我第一次见到什么冲水茅厕。”
“老师傅,你们就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这个柜子的摆放虽然大不同,但把区域都利用了起来。至于这个茅厕,也很实用的。”沈婉青细细解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