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沈婉青奇了,镖局经常要出镖,挺辛苦的,王家是昭城三大世家之一,又是做家主的随侍,相当于总裁助理了。
杨松见匠人们都在做自个的事,虚托着嫂子胳膊到一旁,低声道:“嫂子不是外人,我就说了。前两天,家主身边的小豆被茶水毒死了,幸好我没喝那茶。”要不然,死的就是他,想起来后怕。
“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家主发了好大的火,说是其余世家的人干的,是为了警告他。听起来像是生意上的事。”
世族之家暗中斗法,遭殃的却是随侍,沈婉青叹了口气:“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可不就是。所以我想回镖局,可家主再三挽留。”
“再被赏识也是命重要啊。”
“这不,我买了这个。”杨松拿出一根银针:“以后不管是吃饭还是喝水,都要试一试。”
沈婉青忘了在哪里听到说,说有些毒药银针是测不出来的,不过那种毒想来不会下在没什么身份的随侍身上。
送着杨松离开,看着手中的香囊半晌,朝着坐牛车的地方走去。
沈嫆兰自被诊出了身孕,一直在院子里安心地养胎,吃得下睡得着,正看着书时听到二妹妹来了,放下书集:“快请二妹妹进来。”
“大姐今天的气色可真好。”女主脸色红润,眼中嘴角都是笑意,沈婉青想到那天瑞宝阁中宁氏所说,知道大姐是扳回了一局。
崔妈妈给二姑娘拿上了个烫婆子:“大姑娘一直念叨着二姑娘呢,二姑娘快坐。”
“坐到我身边来。”沈嫆兰伸手拉过二妹,让她在边上坐下:“知道你忙着铺子的事,今天怎么想到来看我了?”
“我今天是受了大姐最不喜欢之人所托。”沈婉青把香囊拿出来,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来。
崔妈妈听完,呸了声:“树要皮,人要脸,这大家族的嫡女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真太不要脸了。”
谢嫆兰闻了闻香囊,闻着确实普通,既然二妹夫也托了人检查过了,想来这香囊确实没什么问题:“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如何,大姐多多小心。对了大姐,我看院子里又多了好些下人。”
“是婆母把她院子里的人派了几个过来,担心我身边的人照顾不好我。”
崔妈妈在边上说:“自大姑娘有了身孕,伯爵夫人几乎把伯爵府最好的东西都往咱们这里搬,奴婢好几次见那宁姑娘的脸都黑了。”
“她既属意端王府的世子,又何必再惦记着子骥呢。”沈嫆兰摇摇头:“我真想当着她的面问她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