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在这住的可真舒坦,你一人住的院子,可比咱们梁家一大家子住的院子都大。”
梁昇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听广州的那些行商说,你在花旗国可是挣下了好几百万两白银的产业,你就给家里头寄去500两黄金,莫不是在花旗国这化外之地待久了都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
“二侄子!你少说几句!当初三侄子一个人出洋赚钱,其中的艰辛你可清楚?”
梁绍瑜闻言不禁皱眉道,梁昇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这里是花旗国可不是香山。
作为一个有脑子的成年人,梁绍瑜非常清楚梁耀在短时间内能够在异国打下这么打一片基业,必然不是等闲之辈。今日的梁耀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梁耀。
在见梁耀的第一眼,梁绍瑜就感觉这个侄子和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除了长相之外,找不到一丁点以前的影子。
“你自小娇生惯养,不知道赚钱的难处,三侄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外人说三侄子挣了多少银子你就信了?再说1000两黄金还少吗?”
“三弟在花旗国的产业值多少银子我不知道,但这套西洋宅院,怎么说也值个几十万两银子吧。”梁昇眯着眼睛说道。
梁耀面色阴沉,盯着梁昇那张面色蜡黄地脸,冷声说道:“要不我把我这套宅子送给你?”
梁昇倒是一点也没有推辞的意思,他招呼着正在给梁绍瑜等人上茶的胡劲臣过来,从衣襟里掏出两封信件丢尽胡劲臣。
“将这两份信交给你主子。”
虽然梁昇梁昇蛮横的态度,让胡劲臣感到非常地不满,不过碍于梁昇的身份,胡劲臣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将信呈递给梁耀。
“临行前,祖父和爹都已经交代清楚了,梁家在花旗国的账目由我来管,梁家在花旗国挣的钱,按年.....”
梁昇话还没说完,就见梁耀起身将两封拆都没拆信件丢进了壁炉,见此情景,梁昇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这是祖父和父亲交给你的信!你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就丢炉子里!你个不孝子!”
“梁家在花旗国哪里有什么产业?这都是我梁耀一个人的产业,当初梁家将我一个人送到洋人船上,不闻不问的时候,可曾有想过今天。”梁耀背着说道。
“我不欠梁家什么,能给梁家寄500两黄金,我已经是仁至义尽,梁家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梁昇勃然大怒,正要像小时候一样,上前揪住梁耀一顿痛打,但在看到梁耀厚实的身板,以及梁耀身后那几个凶神恶煞,绝非善类的家丁后,梁昇还是退缩了。
也罢也罢,好汉不吃眼前亏,待我稍后写信让人送回香山,向父亲和祖父诉说这不孝子的罪状。
“你莫忘了,是梁家把你养大的,我是你兄长,也罢,只要你给我个肥差,这事我也不和你计较。”
梁昇故作大度地说道。
“你想要一份什么样的肥差?”梁耀眯着眼睛盯着梁昇。
“当然是事少金子多的差事。”梁昇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这不养闲人,来人,送梁公子到萨克拉门托下矿挖矿,你不是喜欢金子吗?我让你下矿挖个痛快!”
这小子想的倒挺美,梁耀也不和梁昇废话,直接命人将梁昇送到矿区挖矿。
梁耀话音刚落,梁昇就被梁耀的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梁耀,你疯啦?!让我下矿!我可是你兄长!你这小娘养的狗东西,我要向父亲!向祖父告发你!”
梁昇一边挣扎一边愤怒地喊道。
梁耀拍案而起:“少他娘的拿狗屁父亲祖父压老子,他们要敢来,老子一样叫他们下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