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范德比尔特只干政而不参政,而梁耀既干政又参政。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范德比尔特是荷兰裔,荷兰裔是已经被美利坚主流社会所接受强势族裔。
梁耀是华裔,除了加利福尼亚州之外,美利坚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州接纳这个族裔,是美利坚主流社会的弱势族裔。
南北战争之前的美利坚是一个带有美利坚特色的一国两制社会,北方实行资本主义民主制度,南方实行奴隶制,整个社会处于严重的割裂状态。
简而言之就是美利坚国体未定,凝聚力不强,想要在美洲立足,梁耀还有机会。
等到美利坚国体已定,整个社会形成比较强大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梁耀以及他身后的华裔便再无在美洲翻身的可能。
南北战争前的十年时间,是梁耀最后的机会,这是梁耀为什么作为一个商人要强势参与加州政治,成为加州政治领袖,甚至违宪集权的原因。
在众人的觥筹交错之中,先驱号列车抵达了了圣弗朗西斯科。
先驱号虽快,但时速亦不过35英里(56km),不比后世时速动辄200百多公里的高速列车。
众人在圣弗朗西斯科下车的时候,夜空中已是繁星点点。
“斯文,你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梁耀看向一脸闷闷不乐的斯文。
“如果您是一个水手的话,您或许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斯文黯然神伤地说道。
“能和大名鼎鼎的船王进行一场竞速比赛是我的荣幸,能赢船王,更是所有水手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我不希望以这种方式赢下这场比赛,这是对我的侮辱。”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比起水手,范德比尔特更是一名商人,水手不是他的主业。”梁耀说道。
回到听涛园后,科尼拿出了一张6万美元的支票递给梁耀。
“先生,我还欠您23万美元的欠款,先还您6万美元,剩下的欠款我后面会慢慢还齐。”
自从跟了梁耀之后,科尼的生活渐渐步入了正轨。他戒掉了毒瘾,也很少再流连于妓馆之中。
他的建筑公司也办的有声有色,积攒下来了一笔不小的资产。
至于科尼欠梁耀的欠款,则都是当初的赌债,一部分是当初他欠布兰南赌场的赌债,一部分是1850年再次到加利福尼亚之后欠下的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