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邓文启当了这么久的牛马,吴大器被邓文启抽的也有些怕了。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还望议长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子这条狗命吧!”
吴大器低着头,硬着头皮来到梁耀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随即毫不犹豫地不停地用手扇自己的耳光。
不多时,吴大器的脸便被自己抽得红肿,但他浑然感觉不到面部的疼痛。
此时吴大器心中对死亡的恐惧远超扇自己耳光带来的疼痛。
疼和死该怎么选,吴大器还是清楚的。
“吴大器啊吴大器,怎么说你也是第一批到圣弗朗西斯科淘金的移民,就混成了这幅鬼样子?”梁耀淡淡地说道。
最早一批的华人淘金者基本都混出了头。
除了梁耀之外,最有出息的也拿着在圣弗朗西斯科和萨克拉门托淘来的金子有模有样地办起了工厂,成为了工厂主。
稍微次一点的则是组建了农庄,成为了庄园主,亦或者是开了连锁店,成为了大店主和中层军官。
差一点的也能混到航运公司的船长,军队的下层军官,以及成为小店主和农场主,成为加州的中产阶级。
像吕大器这样混成这个鬼样子,成为车夫,梁耀还是第一回见,颇感惊讶。
“小的就这烂命,命里就该如此。”吴大器不假思索地说道,说完还不忘继续赏自己大耳刮子。
“这小子运气不差,刚来里诺就发现了个不小的金矿,就是不懂规矩,不识抬举,就是欠抽。”邓文启对吕大器喝道。
“还不快赶车!要让议长和议员在这儿看你扇一天巴掌不成?!”
“多谢镇长!多谢议长!”
邓文启发话后,吕大器如释重负,急忙抹了抹额头上涔涔而下的汗水,艰难地从地上怕了起来,对着梁耀和邓文启等人弯腰道。
“各位大人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