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合上手中的《摩门经》,一周来,他已经将这本书翻来覆去地读了好几遍,书中的内容他早已经了然于胸。
“打猎?”潘宝琳感到很莫名其妙,在火车上打什么猎?
不等梁绍瑜回应,斯坦福忽然举起火山石杠杆步枪,娴熟地对着窗外的活物扣动扳机。
斯坦福的枪法很好,在高速运动的火车上能连续两发子弹打在一只麋鹿的心肺处,中弹的麋鹿拖曳着血淋淋没走出几步路就轰然倒下。
“先生,你这是单纯地杀戮,不是狩猎。”
初出茅庐的潘宝琳看不惯斯坦福这种以杀戮取乐的行径,斯坦福在加利福尼亚的高层中不受待见是有原因的,潘宝琳心想。
“诶,你这幸运的傻小子啊。”
斯坦福非常嫉妒潘宝琳,年纪轻轻就能够得到梁耀的赏识,政治生涯的起步就是领地总督的助理。
“现在我们在火车上杀的还只是动物,到了盐湖城,我们要杀的可就是人了。”
潘宝琳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议长先生派你到我身边想必是为了锻炼你。”说着,斯坦福把枪塞到潘宝琳手里。
“今天我就教你第一课,残忍。”
“我不.”
潘宝琳拒绝了,现在他的脑海里的画面全是那只血淋淋的麋鹿,他下不去手。
“再不开枪老子把你推下火车。”斯坦福拎住了潘宝琳的后颈。
一旁的梁绍瑜则是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在听涛园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斯坦福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这人虽然很讨人厌,但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开不开枪?”
斯坦福将潘宝琳的头给摁到了车窗外。
“不开!”潘宝琳依旧很倔强。
“开不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