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接过茶杯,手指轻触杯壁,感受到那微凉的温度,心中的烦躁似乎也淡了几分。
“罢了,罢了,”太后叹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哀家不是斗不过他,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心狠手辣,连亲叔的军权也敢夺。罢了,哀家老矣,这些朝廷纷争,也该是时候退一步了。”
她轻轻放下茶杯,目光转向窗外的杨树,仿佛在那些摇曳的枝叶中寻找着答案。
“只是可怜了太子,年纪轻轻就要面对这样的局面。”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李宿虽然聪明,但毕竟经验尚浅,面对萧郕枼这样的人,恐怕会步步为营,举步维艰。
太后微微垂下眼睑,心中的忧虑如同湖面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扩散开来。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太子年少,未经世事,若在朝中失了方寸,恐怕会给萧郕枼留下可乘之机。此事,哀家必须为他谋个万全之策。”
她转头看向宫女,吩咐道:“去把柳相请来,哀家有话要与他商议。另外,传旨给内阁,召集朝中重臣,明日早朝,哀家要亲自出面,稳定军心,绝不能让萧郕枼的阴谋得逞。”
宫女领命而去,太后再次端起茶杯,那杯中的茶水已经不再凉。
一日后,太后等来的并不是柳相,而是柳溪溪。
她一上前就对着太后哭诉,“太后娘娘!如今顾卿同萧郕枼的婚期在即,溪溪该怎么办啊!”
太后闻言,手中的茶杯微颤,心中的忧虑愈发深重。
她放下茶杯,轻叹一声,问道:“溪溪,你为何这么说?难道萧郕枼对顾卿的婚事有异动?”
“太后娘娘!我同萧世子青梅竹马,怎么能够容忍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顾卿把他给夺了去,溪溪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