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挂电话之前,江夏又安慰了我几句,让我放宽心,说现在的科技手段这么发达,调查网络帖子这种小事很容,用不了几天就能水落石出。
与江夏打完电话之后,我很想给沈妃打一个电话,一来呢是询问一下她目前的情况,毕竟她也牵扯到了帖子的这个事情,身为公职人员,接受他人宴请,还进入了夜总会,律委那边必然会找她核实谈话。
二来呢顺带着把江夏告诉我的消息告知给她,让她心里有个底,至于年前还是年后去报案,由她自己决定。
然而,一想到那天晚上对她所做的事,我几次想要拨打,却又没有勇气,我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想起那天沈妃那种绝望无助的眼神,还有那痛苦的表情,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根本没脸面对她。
最终,我思索一番后,编辑了一条信息给沈妃发了过去,信息内容是:江夏局长那边证据已经整理完成,但他建议年后去事发地派出所报案。
我本以为此时的沈妃还没有原谅我,我发过去的信息也会石沉大海,不料她秒回: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害得你从秘书的位置上下来。
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迅速回复道:这事与你无关。
沈妃也很快回复了过来:秦川,你能不能回来住。
望着这条信息,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经历了前天晚上的事,我心里似乎已经形成了疙瘩,一想到回去面对沈妃时的尴尬,我就隐隐害怕。
就在我愣神之际,沈妃的信息又回了过来,她说道:秦川,那天我挣扎反抗只是被你当时的样子给吓坏了,我并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生气,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就想当初那样喜欢。”
沈妃的表白不仅让我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更加无地自容,她以为我之所以不回去,是因为她的反抗导致让我生气,实则,我是没脸面对她。
周一早上,我刚到四楼秘书二处的办公室,律委的同志就来找我谈话,谈话的内容自然还是帖子的事,我也不含糊,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和盘托出。
律委的同志做了相关的记录之后,又向我问了几个刁钻的问题,我也一五一十做了回答,但心里非常不爽,他们问的几个问题分明有下套的意思,心想大家都是体制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有话直说就行,没必要拐弯抹角。
我并不是对律委的同志有歧视,只是觉得他们工作的方式有些欠妥,国家三令五申强调要杜绝逼供诱供,但找我谈话的这两名同志,分明有这方面的嫌疑,弄得我跟个间谍似的,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大家都是干革命工作的,有必要玩阴的吗?
谈完话,我气鼓鼓回到办公室,付明宇几次从我身边走过,也几次想要张嘴说话,却欲言又止,我当时实在没心情,对于他这样的反常表现也没在意。
中午时分,我强打起精神,把秘书二处的四名同志叫到身边,然后从包里摸出四个信封放在办公桌上,对几人说道:“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各处都在想方设法谋福利,我呢能力有限,这每个信封里有两张香烟票外加一张两千的购物卡,东西不多,希望各位不要嫌弃。”
虽然我处长的职务已经被撸,可好歹也当了几个月,处里同志的福利自然得我解决,我这个人又跟外面的企业没什么联系,所以这些东西都是我平时自己节省下来的,好歹也算给同事们有个交代。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伸手去拿桌上的信封。
我见状,苦逼的笑了笑说道:“与其他处相比,这点东西确实寒酸了些……。”
不等我把话说完,付明宇打断道:“秦川,我们几个并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现在这么难,还替兄弟们考虑,这让我们很过意不去。”
“是啊!”其他三人听了之后,也连连点头。
我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说道:“谢谢兄弟们的理解,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当了你们几个月的处长,该意思还得意思。”
付明宇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率先拿起了桌上的一个信封,其他三人见了之后,也跟着拿起了其中的一个。
我见状,欣慰一笑,又挥了挥手说道:“谢谢兄弟们赏脸,你们去忙吧。”
除了付明宇之外,其余三人一听,立刻散开了,等这三人走后,付明宇忽然凑到我身边,然后压低声音说道:“秦川,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讲?”
我拍了拍付明宇的肩膀,说道:“付老哥,咱俩都这关系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付明宇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陷入了沉思,片刻过后,他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前几天张处长让我帮他寻摸一位计算机方面的高手,我……我不知道此事……。”
一听这话,我瞬间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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