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不由得心弦一颤,如此说来,意图就实在太过明显了,彻头彻尾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论。
母子俩凌晨五点跪在县委大院门口,才过了十分钟,这篇报道就在网络上爆发了出来,而整个篇幅光文字洋洋洒洒就有数千字,短短十分钟的时间,是绝不可能撰写出如此庞大数量的文字。
因此,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有人提前拟好了文字,然后安排母子俩去县委大院下跪摆拍,这一切都是精心布局的。
回过头再看这篇报道发布的时间节点,就更容易判断了,故意选择在凌晨五点,而且选用了外省的IP进行发布,这个时间点正是大家睡的最死的时间,一旦发稿,有关部门想要溯源就会异常困难。
我们此刻所处的情况就是如此,任红军想要联系当地网信办,却一直联系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持续的发酵,却又束手无策。
不得不承认,导演和策划这场阴谋的人,除了居心叵测之外,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如此细思极恐的安排,让杨烨辉之死愈加扑朔迷离。
跟任红军通完电话,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叫醒赵江河,因为他接下来将面对史无前例的巨大压力,该让他好好睡一觉,
甚至我已经幻想了最坏的结果,上面由于顶不住民间的舆论风暴,不得已把赵江河调离,而我的仕途也因此终结,这并非我凭空臆断,毕竟遗书的内容直指他这个市委书记。
六点半左右,赵江河缓步走下楼梯,大概是见我面色凝重,当即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我略显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即把手机递给了赵江河,他接过之后迅速查看了起来,只见他的眉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等赵江河看完报道把手机还给我之后,我着重说明了我的怀疑,说是有人精心布了这个局,赵江河却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背着双手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漫天的雨水,然后悠悠叹道:“汉源还真是个多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