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距离后,赵江河停下脚步,凭栏远眺,随即自嘲式的笑了笑说道:“我二十二岁步入体制,前三十年,我一直游离于北方各大城市,见过了无数的官场阴暗面,有算计,有排挤,也见过了无数心口不一的同僚,表面对你恭维,却在背地里补刀。”
说到这里,赵江河忽然话锋一转道:“可是像汉源这般肮脏的局面,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为了满足自己的政治利益,不用动用政治场以外的下三滥手段,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着实让我心寒。”
我知道赵江河心中此时充斥着愤怒,所以不敢轻易接茬,斟酌之后说道:“赵书记,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赵江河回头看了我一眼,苦逼的笑了笑:“你小子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抠了抠头皮,一脸尴尬,随即言归正传道:“赵书记,给郭书记下套的人我觉得是冲着你来的,所以你也需要注意。”
“冲着来的,我当然知道。”
赵江河沉沉一点头说道:“那帮家伙就是在我身上找不到把柄,这才想着从我身边的人下手,只要把支持我的人全给扳倒了,那我这个市委书记也就独木难支了。”
赵江河分析的没错,对手确实是这样的意图,这一次是郭浩明,说不定下一次就是陆建新,只要把分管人事的两位核心人物给拿掉,或者替换成他们的人,那么不仅能在人事方面掌握主动权,同样也能在常委会上争取到宝贵的两席。
我想了想后,还是忍不住的说道:“赵书记,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说不定那些小人又会耍什么阴谋诡计。”
赵江河淡然一笑道:“秦川,你别忘了,我可是省委常委,别说那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就算黔西省委,也拿我没办法,我只是可惜了老郭,他才四十八岁,正是干事的年纪,他本可以更上一步。”
说完,赵江河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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