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肌肤，血肉，筋骨，脏腑，魂灵。

在诸神的注视下，都是变得氤氲、朦胧、混沌起来。

此前那种无法窥视，无法洞悉，无法名状的感觉，愈演愈烈。

即便是诸神的肉眼，都是无法再看清秦阳的模样。

甚至，随着这样的状态不断加剧，祂们心中原本对秦阳的印象，都是在迅速朦胧，模糊，淡去。

那种淡去，不是忘记，不是消失。

而是祂们分明记得这个人，记得与之相关的所有事宜。

但，就是无法回想起，祂的模样，祂的履历，祂的音容笑貌，祂的点点滴滴。

哪怕是曾经跟秦阳，同甘共苦，一起走过微末之际的姮，都是产生了这样的状况。

这种状况，不分敌我，不分出身。

而是众生见我，都当如是。

“超脱了么？”

作为当事人的秦阳，也是可以感受到自身的变化。

自身变得轻盈，那种立地飞升的感觉，强烈到了极致。

此刻的祂，都是隐隐无法再继续压制。

竟然如此之快吗？

秦阳唏嘘，这样的速度，有些超乎想象。

超脱之境，俨然是跟时间积累没有关系。

而是明悟因果，跟掌握因果的进度息息相关。

面对着强烈到极限的排斥感，推离感，秦阳张开了双臂，祂放开了自身的压制。

便是刹那感受到，自身的身与魂，都在飘离。

似乎自身的一切，都在由实化虚，将要变得无形无质。

祂的身形，仿佛化作了一缕光，直射天穹外。

那扇若隐若现，似真似幻，似虚似实的门户，此刻缓缓推开。

门户之中，一条充斥着氤氲，朦胧，混沌的大道，朝着祂延伸而来。

秦阳知道，他的超脱之门，打开了。

跨越那道门户，一扇崭新的世界，就将映入祂的眼帘。

“秦阳！！！”

眼看着秦阳的身影，不断消失，将再也无法注视，一道饱含不舍的呼喊，突然传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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