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其他桌的血蝠随从们也都纷纷站起身，随时准备逃跑。

祁羽则神色不变，平静看着面目都变成怪物的少年朋友，看着他露出那一口的獠牙，丝毫不担心他会突然给自己来上一口咬掉自己的头颅。

当然他如果这么做也伤不了自己，祁羽会给朋友一个痛快的解脱。

丁虎抬起自己的爪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发出了凄凉又带有几分怪异的笑声：“早不是人了，早就是魔了，小羽，丑陋吗？恶心吧。”

“你有一个妖魔一样的朋友，这样的事情传出去立马会毁掉你的名声！”

“来，取出你的枪，施展你的法术，杀了我，你如果还当我是你的朋友，你就给我一个痛快的！”

祁羽沉默，看着他没说话。

随即又见他自己给自己倒酒一碗，端起酒碗示意，眼中只有对朋友的共情：“小虎，这些年你受苦了。”

说完他自己一饮而尽。

这一句话仿佛成为了击溃丁虎道心最后防线的风暴，丁虎浑身颤抖，随即癫狂大笑又大哭，配合他的外表狰狞，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最后却见他用一双利爪捂住自己丑陋的脸，笑着，哭着，眼泪吧嗒吧嗒落在地面上，容貌，身形渐渐恢复正常，变成了原来的人。

祁羽站起身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遭遇，你内心的苦楚我没有去经历，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内心在承受什么样的折磨。”

“因为你内心还是那个善良的小虎，心狠手辣泯灭人性之辈是不会为这些而自责愧疚心受折磨的。”

“你遭遇这些不是你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它安排了这样的苦难命运砸在了我们头上。”

“如果有得选择，没有人想要变成世俗厌恶恐惧的妖魔。”

“如果有得选谁不想含着金汤匙出生？”

“作为朋友，我希望你振作，希望你能以不被待见之躯走出不一样的人生。”

“我们都是生活在阴暗角落的爬虫，只是我被命运眷顾站在了阳光里，你被遗忘在了角落。”

“你若真想死，作为朋友我成全你，你的家人我会帮忙照顾一二。”

“但是你如果还想和上天，和世俗，和命运斗一斗，作为朋友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至于我的名声什么的你也不用在意，名声是自己给自己的，不是世人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