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汪曼春?下辈子吧,这辈子是不成了。
他就是要引导藤田芳政,认为汪曼春已经逃命去了,继续追捕也找不到人,还是赶紧研究研究其他的办法弥补。毕竟什么事都经不起细细排查,他可以保证自己没问题,但没法保证汪曼春的行动真的没有破绽,搞不好还真能找他这来。
不过幸好,留给藤田芳政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早做决断保命,没时间继续追着深挖。哿
下午的时候,正在梨园看戏喝茶的王言,又一次的看到了不告而来的明楼、明诚两人。
由于坐的是散台,没有在包厢,明楼、明诚两人坐在方桌挨着王言的两侧,明楼殷勤的给王言倒茶:“不请自来,实在是抱歉了,王先生。”
“那你要抱歉的可太多了。”王言喝着茶水,看都不看明家兄弟两个,眼神落在戏台上,“知道你的来意,但是我真不知道汪曼春在哪儿。”
“王先生,汪曼春此前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了一些话,她已经知道了是我们设计她,让她落到这步田地。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您最清楚,一旦让她卷土重来,不光是我们,您也会被波及。”
“在你怀疑我的时候,我说什么都是假的。明楼,你觉得我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骗你们么?我有什么好处?我说了,她确实给我打了电话,但是问及住址就立刻挂了电话。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她是什么情况,又如何知道她在哪里呢?你的担心我理解,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关系。
汪曼春不是傻子,即便她找到了你们的证据,把你们都抓起来了,那又怎么样?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是他刚立了功,还没受奖呢,你们的王牌杀手就会砍下她的脑袋。毕竟你的位置很重要,出了这种意外,怎么可能不反制?还有你们兄弟俩是不是跟明台一样的硬骨头,在没有经历酷刑的时候,是没有定数的。万一你们开口交代了,按照你的级别,对你们组织的破坏力是非常大的,这同样也需要锄奸,警醒其他有异心的人。
而如果她回来了,却又抓不到你们的证据,那么藤田芳政、梁仲春,还有放走他的人,也不会放过她。所以不论怎么样,她都难逃一死。你说这样的情况下,她还回来干什么呢?就为了拿自己的命,赌一口没有用的气?活着不好么?”哿
明楼死死的盯着王言,想要看清王言到底有没有说谎。虽然无论怎么说,王言都没理由袒护汪曼春,毕竟虽然王言名声好,但到底是杀人起家的一代流氓头子,所以女人大概率不会太过看重。对王言这样的人来说,女人从来不是一个名词,而是要配上‘玩’,使之成为一个动词。但万事总有意外,汪曼春颇有几分风情,更兼日久生情,谁知道王言会不会脑子抽抽了,突然玩上感情了?
但很可惜,他并没有在王言的脸上看出什么。他叹道:“您说的对,也只能是希望她跑远了吧,要不然这个麻烦可不小啊。”
喝了口茶,见王言没什么表示,他继续说:“上午的时候,您离开之后不久,藤田芳政就找出了放走汪曼春的人,是高木秀男。藤田芳政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勃然大怒,直接就一枪把他高木秀男毙了。还有他的女人,是在我手下做事的,也被愤怒的藤田芳政给杀了。如果汪曼春那里不再出什么幺蛾子,这次的事就算彻底过去了。”
“那不是挺好?不要想那么多没有用的。说实在的,你们哥俩能活到现在没有暴露,已经是烧高香了,多活一天都是赚。不要为没发生的事担忧,人不是神仙,做不到算无遗策。我活到今天,就学了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或许等我死的那天,我会学到什么叫听天由命。没事儿了吧?慢走不送。”
王言赶苍蝇似的摆着手,端起杯子滋了着茶水,随着台上的戏曲晃着脑袋打着节拍,享受的很……
出得梨园,明楼明诚兄弟俩上车,往家的方向开去。
“大哥,你说王言真不清楚汪曼春的下落吗?”哿
“拿不准。”明楼靠在后排座椅上,摘了眼镜挤按睛明穴,“汪曼春虽然狠毒,但到底是念着几分旧情的人。否则之前我与她暧昧的时候,她也不会那么容易着道。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她在跟我逢场作戏,但总归是利用了以前的感情。她跟王言认识了两年多,王言又是有名的身强力壮,她对王言应该是有些信任的。
王言自己都承认了汪曼春联系过他,但是如何联系的他却没有细说。上午的时候,藤田芳政、梁仲春我们一起分析过,王言可能真的不清楚汪曼春的去向,甚至可能是他主动挂断的电话。不过方才他又说的那么信誓旦旦,我就又拿不准了。不过他说的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谁也不知道明天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