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重要的是,骁骑营的生存能力不是其他部队可比的,他们孤军深入,就地补给。而韩遂调动他的大军,却是要消耗资源的。廖化可以抢,韩遂虽然也可以抢,但是绝对不能乱抢。而廖化的补给,更是韩遂的损失。
如此游击,消耗的不仅仅是韩遂手下的军士,还有军士的战心,更有实实在在的战争潜力。
当然不可能只针对一个韩遂,对于王言来说,现在的韩遂是一个小角色。即便如今的凉州更加的繁荣,但那也不代表韩遂更加的强大。甚至现在他没有如同原本那般,安安稳稳的在凉州盘踞十几年,等到曹操来了甚至还有相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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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的目标是整个凉州,除了韩遂,还有匈奴、鲜卑、羌胡各部,韩遂挑头,这些被廖化撵着跑的人竟然敢跟着一起?谁给他们的胆子?
廖化跟韩遂打了一个多月,地图波及金城、武威、汉阳、陇西四郡之地,这里不光有韩遂的兵马,还有其他各部的兵马,因为要准备打吕布、张辽的原因,这边已经在开始趁着冬日集结部队,全都被廖化打了一顿。
在经历了这一个多月以后,廖化并没有停止进攻,他带领着队伍,又杀进了武威,往更深处突进。既然已经开始集中优势兵力,那么后防自然空虚。只有大部落的头人才会上战场指挥,小部落的都是把兵给别人指挥。况且现在还没有开始交战,很多部落虽然转移了军队,但是领导却并没有过去。
所以趁着这个后方空虚的时候,廖化过去弄死那些在后方的各部高层,这边的领导都没了,又怎么管理,怎么打仗呢?
蛮夷之所以叫蛮夷,肯定有中华人的轻视在内,认为域外异族不通教化,不知礼仪,寡廉鲜耻。毫无疑问,在古代时候,这就是事实。
但是反过来说,中华人到是通教化,知礼仪,有廉耻,可也没耽误统治阶级奴役、剥削百姓,各种的违背人伦。蛮夷兄终弟及,父死子继,一些中华人也是照样,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是中华人强大,掌握了话语权,有给别的种族定义的强权基础。说是蛮夷,就是蛮夷,还得让别族自己认为自己是蛮夷,并对神州心向往之。这就是武力先进,文化先进。毫无疑问,这对中华民族来讲是极好的,因为强大,累累异族白骨铸就而成的,无敌的强大……
不管怎么说,蛮夷的社会制度,以及整个的环境影响,使得蛮夷个人素质十分堪忧,他们缺乏统一的集体意识。一旦强权的部落高层没有了,他们就会成为一盘散沙。直到出现一个强人,再一次的整合起蛮夷的力量。
但是现在,是没办法出现那种强人的。
韩遂终于也有了跟袁绍一样的毛病,老小子十分愤怒的踹翻了桌案,胸口急速起伏,脖子、额头上都有着青筋,太阳穴突突突,双眼凸出,满是血丝,好像是要脑溢血,嘎嘣就死的样子。
“王言果真好手段。”
端坐的成公英默然不语,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这边轰轰烈烈的集结大军,准备开春了将吕布、张辽打出去,如果可能的话,他们要进逼并州。但是王言呢?人家只是派了一卫不足七千人的兵力,就将他们遛的跟狗似的,打的落花流水。
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损耗,他们不得不选择主动损耗,然而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抓不住廖化。是的,不是打不过,是抓不住。即便他们大军在手,还是本地人,也没办法对廖化形成合围。否则骁骑营再是能打,面对十倍的兵力,也只有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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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不敢全力去针对廖化,因为在交战之时,吕布便领军进驻汉阳,距离金城不过二百里。一旦他们敢全力围剿廖化,吕布、张辽就会直取金城,而且赵云等人也到位了,分薄了
正是因为抓不住,让廖化在各处进行破坏,使得韩遂刚刚成立的联盟被打散了,燃起来的雄心也打熄火了,原本的计划也全都不成了。
沉默许久,成公英还是出言安慰:“主公,我等纠集大军,隐瞒不过,定然是王言晓我动向,故而遣廖化领骁骑营来坏我生力,使我难聚大军。而今生力已坏,大军无能再起,开春往攻吕布已成空谈。吕布反而并进汉阳,威逼金城。
且王言增派手下大将赵云、太史慈等来此领军,又有郭嘉坐镇,我等已无胜算,甚至无能相持。主公,如今我势穷力乏,不战自败矣。
观王言行事,未必速取凉州,然三五年之内,凉州必下。我等无能紧守金城,王言大将尽出,我必败无疑。为今之计,主公当早做决断,或往西域,或投袁绍。至西域,我等可自主命运。投袁绍,我等为人下臣。
主公早一日决断,我等便多保留一份生力,不论往西域亦或投袁绍,我等手下有兵马健将,才有安身保命之能。主公速决啊……”
韩遂喘着粗气,自己拍打着胸膛舒缓。他不年轻了,已是年近半百,经受了廖化好几个月的打击,壮志不复,锐气尽散。
之所以如今格外生气,只是因为盘算了一下家底,发现彻底的没了希望罢了。
虽然头昏脑胀,但韩遂还没有真的昏头,他说:“孟晦欲往西域乎?”
“然也。”
成公英点了点头,捋着胡子,“王言势大,尽战河北之地,东北、河北皆粮产丰足,并州已占大半,今又图我凉州,以通西域,更去草原两千里。此次攻我之军,便为廖化所领骁骑营,其战力如何我等亲见,尽占草原不过三五年之事而已。观天下群雄,唯王言有望天下。
若我等投袁绍,其必以我部为前驱,难征曹操、袁术、刘备,以凭南方之力与王言相抗,争夺天下。我等居人之下,难以自主。且袁绍麾下多豪族,纠葛难分,我等凉州人士,于彼辈眼中,与蛮夷无异,于我大不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