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慈玉想了想,竖起一根芊芊食指:“成符数量一百如何,不限时日。”
这与白送有何差别?
徐源长举掌,与对面白皙细嫩手掌一拍:“成交!”
安慈玉似乎不适应这等成交方式,忙缩手从袖内取出一本册子,放到桌上,道:“你在这里观看半个时辰,等下我示范绘制一张传讯符,很抱歉秘册不能带出铺子。”
徐源长还是第一次知道对方也是一名符师,端坐翻书,仔细记住册子里面的重点符纹内容,连有人上楼来铺子挑选货品,他亦没有注意到。
不过有禁制隔绝,没得安慈玉允许,别人看不出徐源长在翻阅什么书册。
半个时辰后,安慈玉走来坐下,收走徐源长翻看两遍的秘册。
摆上笔墨符纸,执笔沾墨,驾轻就熟画将起来,其中的起承转合与笔意勾连,交代得清清楚楚,安慈玉没有讲解。
这原本就是一场她私底下做主的“交易”。
最后一笔符脚结束,朱墨淋漓的云黄符纸有气韵细微波动,墨迹迅速渗透干涸。
前后不过六十息,安慈玉将符笔、符墨收走。
独独留下新鲜出炉传讯符。
又有人上楼,徐源长忙将成符收进袖内,背上竹箱,与安慈玉告辞,还和走进铺子的散修老莫笑着打了声招呼。
他也是刚才观摩安慈玉绘制符箓时候察觉,安慈玉竟然是二重楼固气境修为。
片刻间的气息流露,渊深磅礴,似与何述堂不相上下。
难怪能孤身坐镇一家铺子。
徐源长与楼下散修随意交流一阵,独自离去。
以他现今引气境中期修为,稍加小心留意,已然不惧在城内遭到散修暗算。
踏残雪返回客栈,趁着记忆新鲜,他赶紧拿出纸笔,将记下来的传讯符绘制秘册,一一写下整理,后面还附一张符样,没有特意标明详细起承转合,防着秘册外泄。
晚上时候,徐源长尝试着连绘五张,无一例外全部以失败告终。
尽管心如止水,脸上浮现一丝无奈。
观摩了符师高手的挥洒自如,他于细微法力掌控远远不够。
是一桩挑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