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名侍者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从门内走出,
见此,于宗主心中一喜,忙走上前微微拱手一礼,随即开口道:
“这位公公,可是陛下相召?”
侍者见此,脸色丝毫不变,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于供奉,陛下口谕,您的事情陛下已然知晓吗,”
“周府主乃我大晋栋梁,立下不世之功,府主征召人员、收取供奉乃职责所在,任何人不得反对,否则便是违背大晋律法。”
于佑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满腔的愤怒与期待瞬间被浇灭,
他怎么也没想到,晋皇竟然会如此偏袒周寻。
“这……陛下为何如此?周寻他……”于佑忍不住想要辩解,可话未出口,便被侍者打断。
“于供奉,陛下旨意已传,莫要再多言。”侍者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于佑心中恨意如狂潮翻涌,但面对晋皇的旨意,他却不敢再有丝毫造次。
沉默片刻后,他咬了咬牙,冲着皇宫方向拱手道:“于佑领旨,多谢陛下明示。”
待侍者转身离去,于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自己此次想要借助晋皇之力扳倒周寻的计划彻底落空了。
“哼,周寻,你别得意得太早!”
“毁我肉身之仇,岂能轻易饶过!”
于佑低声咒骂着,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虽然不能直接借助晋皇的力量,但他还有其他手段。
于佑转身,离开了晋安门。
那中年武将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感慨这于佑实在是不自量力,竟敢与周寻这样的人物作对,
那可是化神种子,就算突破的概率不大,但未来一个十大修士之名是少不了的!
寒霜宗,议事大殿,
于佑回到寒雪山后,立刻召集了各大长老商议对策。
“诸位长老,如今晋皇摆明了偏袒周寻,我们正面与之抗衡怕是难有胜算。”
于佑面色阴沉,眼中满是不甘。
“不知宗主是何打算?”一名须发皆白,面容消瘦的老者开口询问道,
此人便是当代寒霜宗的大长老,也是上一代的宗主,于佑的师叔,元婴中期修为。
“周寻此子,毁我肉身,此仇不报,我于佑誓不为人!但我们不能再盲目行事,需从长计议。”
“我的想法是先假意投降,实则暗中联络一些对周寻不满的势力,譬如白骨山,待得他露出破绽之时,再一举出击!”
于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总有一天,我们要让周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听到这里,老者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反而眉头紧皱,随即看向了下方的一名中年,
此人收到老者的信号,当即站了起来,
“师兄此举,不易于将我们寒霜宗带入危险之境,一旦事败,恐有宗门覆灭之危,在下实在不敢苟同的!”
此人名叫刘智,乃是寒霜宗的五长老,元婴初期修为。
“刘智,你是在质疑我吗?”于佑闻言大怒,对着中年怒目相视,宛若一只暴怒的雄狮,
一股强悍的威压朝着中年倾覆而来。
中年见此,隐晦的看了一眼大长老,见其微微颔首,心中大定,争锋相对道:
“于佑,你身为寒霜宗宗主,不思宗门发展之务,反而为了个人私仇,欲将整个门派裹挟进去,你是何居心?”
于佑被刘智这一番话彻底激怒
,他周身灵力疯狂涌动,元婴中期的强大威压使得议事大殿内的温度骤降,殿中的桌椅都在这股力量下微微颤抖。
“刘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莫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于佑怒声吼道,眼中杀意尽显。
刘智虽被于佑的威压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仍挺直脊梁,毫不退缩:
“于佑,我刘智一心为宗门,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你将寒霜宗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与周寻的恩怨,是你个人之事,怎能让全宗上下为你陪葬?”
大长老见场面失控,赶忙站起身来,双手虚空一压,一股柔和却又强大的力量将于佑的威压抵消。
“都住手!成何体统!”
大长老厉声喝道,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于佑和刘智这才停下对峙,各自退开一步,但眼中的敌意仍未消散。
大长老看向于佑,神色缓和了些:
“宗主,刘智虽言辞过激,但他所言不无道理,我们寒霜宗传承数百年,绝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