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体血遁法!”
路野轻喝一声,新生的左臂一振,里面的筋骨脉络又再次化去,变成混沌血液。
“双鱼剑!”
储物戒中,双剑飞出,绕屋而行,小试牛刀,剑气纵横,无数白色剑气喷出,立刻将屋子里家具切成薄如蝉翼的碎片。
“剑音如雷!”
路野再喝一声。
好吧,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前没掌握的,现在还是没掌握。
将自己所学功法演练一番,他确定自己已经实力尽复。
如果百苦在眼前,他也万料不到眼前便是杀子仇人,谁能想到对方竟然重新长出来了呢?
路野再切换鱼龙图提示。
被这中甲品灵根拖累,修满筑基一层时间又拉长了,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下次遇到好的再换便是了。
机关傀儡臂终于可以放心下岗,他再无后顾之忧。
怀内龟甲此时发烫。
他摸出来查看,只见正牌甲文字传书——明日午时,在小乌山聚首。
众人纷纷回复确定。
路野也跟着回复明日必到。
只是没有臭嘴乙的消息,路野估摸着武长老此时是真喝大了,反正对方明日也会看到消息,不会误事。
龟甲随后沉寂下去。
路野今晚实打实的就喝了最后一坛灵酒,此时醉意涌上来,仰头便睡。
次日清晨。
路野醒来,洁面洗漱,服用丹药,打坐养气,一切如常,就听着外面一声雷霆巨喝。
“哪儿来的杀千刀的偷子盗了我的美酒!”
“啊啊啊,气煞我也!”
“连酒坛子都搬空了!”
“一点都没剩啊!”
这声音耳熟,一听便是武长老的声音。
路野急忙推门而出,施展遁光奔去,心灵感应中,阿丑还睡得香呢,他得去捡尸去。
门外。
因为武长老震怒,不少弟子跑出来,有些乱哄哄的。
不远处空中。
武长老愤怒浮在空中,身上沙铠凝聚,怒发冲冠,双眼赤红,可见其愤怒。
路野飞上前去行礼,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武兄,发生何事?”
武长老气得捶胸顿足,拉着路野便降到地面上,指着敞开的一座洞府。
那洞府前面跪了几弟子,正瑟瑟发抖,地上扔着一皮鞭,这几名弟子后背法袍被打成了破麻袋,隆起道道触目惊心伤口,正往出渗血。
“蓝兄啊!让你见笑了!”武长老气得胡子吹得老高,拉着路野就往里去。
“你是知道我的,我每日醒来必定要用酒水漱口。”
“结果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居然将我酒窖里库藏全卷跑了!”
“好歹给我留点啊!”
路野跟着步入酒窖。
这是十丈长的大窖,里面用硬木做架,之前应该放的都是灵酒。
地上堆些开口的空酒坛,应该是昨日二人喝过的。
其余架子上空荡荡,并无一物,果然是连酒坛都搬空了。
路野心灵感应中,阿丑就在其中一酒架上酣睡,还好它不打呼,要不就露馅了。
他跟着武长老前行,时不时摸摸酒架,装成勘察痕迹样子。
等路过阿丑时,随手一摸,已经将这醉倒的灵宠收回。
武长老气得快要落泪。
他别无爱好,连个道侣也无,自号酒中仙,最爱就是杯中日月长,赛过活神仙。
那偷子将酒窖卷空了,真是要了他半条命。
他在那边暴跳如雷,各种污言秽语骂出。
路野心中发笑,摇头道。
“武兄,慎言!”
“你想,能悄无声息通过外面护山法阵,然后进入此地,再顺利通过禁制不惊动任何人。”
“你想想,此人是什么修为?”
武长老吓了一跳,身子一抖,止住骂声。
“这……”
路野替他说道。
“金丹!起码是金丹高人!”
“或许是哪位前辈浪荡红尘,行事不羁,开个小玩笑!”
“可你要再继续骂下去!”
“人家取伱酒坛如此容易,取你项上人头怕也不难啊!”
“兄长,慎言,需知祸从口出啊!”
路野其实是在为自己洗清嫌疑,不过他成功将武长老思绪带歪了。
是啊,能过法阵,入禁制,换成武长老自己都做不到,对方起码是个金丹吧?
不,甚至可能比金丹更强。
他打个哆嗦。
“兄弟……”武长老垂泪道,“早知如此。”
“昨晚咱们就应该多喝些,凭白便宜了别人!”
“还好我屋内还有半坛前日喝剩下的灵酒,不行,我得喝点压压惊。”
这事情就算不了了之了。
路野估摸着,等武长老回去饮酒,也应该注意到昨晚龟甲所留的信息了。
果然。
片刻后,武长老匆匆而来,抱歉道。
“蓝兄,我今日本欲陪你好好转转,以尽地主之谊。”
“奈何宗门有要事,我得速速离去,咱们下次再见。”
路野趁机说道自己也有事要返回蓝家。
二人便一起施展遁光离开,然后道一声珍重再见,各奔东西。
路野心想,武兄啊,你不会想到,咱们很快便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