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
“呸!”许清宜吐出两片瓜子皮道:“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不赞成与肃王扯上关系,上船容易下船难。”
“……”谢韫之感受到许氏的不快了,却无可奈何。
他们这一房,现在已经没有说话的资格了。
“所以将来出了事,也休想我有难同当。”许清宜淡淡道:“仗着你的名头,我们母子几个应该能被赦免,到时候就分家吧。”
她瞥了一眼迟早要醒来的睡美男,幽幽警告:“你若是赞同就最好了,若是不赞同,就收拾收拾和他们一起上路吧。”
谢韫之浑身皮肤一紧,感觉脖子凉凉的。
什么赞同不赞同,他现在都成这样了,还有说话的份儿吗?
许氏这丑话,当真是不好听。
再说了,二选一的概率,平阳侯府应当不会这么倒霉,恰巧就选中了失败的那一个。
许清宜在世子这里吐槽完毕,又搁了一通狠话,心情好受了些。
临走时她又开心起来,笑眯眯地摸着世子的脸:“当然了,世子若是拎得清,福气在后头呢。”
谢韫之:“……”
这一边,平阳侯府还没商量出个抉择来,两府联姻的消息已不胫而走。
“啪!”熙宁公主在公主府又摔了一个杯盏,满脸嫉恨,因为她知道侄女真阳郡主的心思。
真是个贱人,听说谢韫之可以延嗣,就迫不及待了!
她发了一通火之后,竟然有几分羡慕。
真阳郡主敢做的事情,她也想啊,可是她终究要脸,做不出那等腌臜事。
不行,不能让真阳郡主得逞。
熙宁公主可以容忍许清宜给谢韫之延嗣,因为许清宜到底是谢韫之的正妻,名正言顺。
可真阳郡主,呸,又算个什么东西?
次日,熙宁公主进宫面见圣上,开门见山地道:“父皇,儿臣听说大皇兄要将真阳许给韫之表哥的弟弟,您可不能答应。”
“哦?有这回事?”皇帝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皱着眉头问道。
“对。”熙宁公主撇嘴道:“还是真阳自个儿去求的,您不觉得奇怪吗?她素来心高气傲,如何会看得上一个平凡无奇的纨绔公子?”
皇帝一顿:“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喜欢韫之表哥。”熙宁公主嫌弃地直说道:“若真的让她嫁进平阳侯府,就等着平阳侯府大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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