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几步,而后缓缓转身离去。
谢韫之看看夫人,又看看离去的长子,好像终于明白了这对母子之间的感情。
许清宜给临哥儿的爱,既是母亲的母爱,也是朋友与师长之爱。
这便是许清宜爱一个人的方式,她会用心去读懂对方,体贴对方,同时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夫人。”谢韫之拿着手帕,弯腰轻轻与许清宜擦拭眼周,目光灼灼:“我有时总在想,你吃了多少苦头,才将自己打磨成这个样子?”
一个被环境宠坏的人是无法成长的,而他的夫人才年满二十而已。
“也还好。”许清宜眨眨眼睛真心地想,在现代当十多年牛马,苦是苦了点,但至少没有你们爷几个苦啊,一个个都是给主角当炮灰陪练的美强惨。
闻言,谢韫之深深地看许清宜一眼。
另一边,临哥儿来到勇国公府,看着一张张喜上眉梢的脸庞,他不再觉得别人对自己的期待是一种冒犯与负担,心情很坦然。
随后,便按照流程在陆家祠堂拜祖先,写入家谱,还留下来待了一个白天。
因为勇国公准备为临哥儿请封世子,临哥儿也要了解一些陆家的事情,毕竟他以后就是陆家的继承人了。
临哥儿是吃过晚膳才回去的,想着时间已经不早,便没有去爹娘的屋里打扰,而是回了自己屋里沐浴安寝。
他穿着里衣出来,便看见二弟和三弟都在,个个上下打量他,似乎看看他与往后有什么不同。
“大哥你回来了?”兄弟俩没瞅出来有什么不同,大哥还是那个大哥,于是就告辞了:“那你睡觉吧,我们走了。”
临哥儿:“……”
他当然知道,弟弟们是惦记自己,所以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动。
这日过后,将军府的日子又恢复了平常,若是不刻意去想的话,压根没人记得临哥儿改了姓。
没过多久,勇国公果然为临哥儿请封世子。
宣和帝自然不会不同意,写圣旨时口头吩咐了身边的公公一句:“待宣了圣旨,便召世子进宫来。”
好让皇后见见自己的外甥。
“爹。”眼下已经是齐王殿下的赵思睿在旁嘟囔:“您怎么只让表哥进宫,应该让表弟们也进宫,还有姨父,姨母就算了,她大着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