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他如看傻子。
黄淡白想解释,但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你小子是怎么有道侣的?”老人问。
黄淡白说:“自然而然。”
老人问:“还没自然到位?”
黄淡白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性子都比较淡泊,又不常在一起。”
老人叹了口气:“那的确挺难的。也只能是自然而然了。”
“前辈可有妙法?”
“妙法不是都传给你了吗?”老人反问。
黄淡白沉默一会:“我回屋再试试。”
老人没理,而是道:种地会不?”
黄淡白道:“农村孩子,怎么能不会种地?”
“那就走。”
黄淡白只能扛上锄头,跟着老人走了。
到了地里,黄淡白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种地。
“这地怎么那么硬。”
老人道:“九州息壤的土,能不硬吗。”
黄淡白一愣:“什么是九州息壤?”
老人道:“五彩天下五个洲,黑白天下四个洲,所凝成的大道之土。”
“种田也是道。”老人说:“这就是我的道。”
老人往手上吐了把口水摩擦起来,挥锄耕种:“比起你那些虚无缥缈的道韵,我这可就要脚踏实地的多了。要不是看在故人都面子上 你可种不上我这块地。”
黄淡白挥动锄头,一点一点的刨着土。的确感觉到一缕又一缕的道韵。
“不要好高骛远。种田如练武,须得有把子力气。今天要是不给老子刨出三分地来。老子就要打断你的腿。”
“前辈你来真的?”
老人道:“你以为。”
土实在太硬,黄淡白真的刨到了天黑还没能刨出三分地。
老人拿起农具就打。黄淡白想跑,却每次都能被逮到。浑身上下挨了好几棍,差一点腿真的被打断了。
黄淡白很气。但忍住了。想反抗但忍住。想逃,也忍住了。
老人蹲在屋前看日落,黄淡白在灶台前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