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浮现后,老头就开始时常现身了,现身最多的地方就是此地。所以此地成了禁区。
如今的青山宗弟子众多,不比从前。虽然立宗不到百年,但因为某些人境界最高,已经隐隐成了一洲魁首。自然也就少了宁静了。
躺椅上的黄淡白睡得极沉,沉得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化。他意识到他在做梦。
他想睁开眼,于是睁开眼了。可为什么眼前是黑的。
他什么都看不见。他怀疑眼睛没有睁开。
于是他把眼睛闭上了,又睁开。
眼前还是黑的。
这没有道理。
这时候他发现太漂浮在空中,手中出现一条铁索。
铁索不知通向何处。
他清楚的看到自己,也看到了铁索。原来世界没有变黑。只是没有变化。更像是一块没有画面的底板。而铁索很有可能就是刚画出来的。
铁索没有尽头,也没有来处。或者说,他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来处。但这铁索就是这样被他握在了手里。
一种彷徨无助,一种他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感觉油然而生。但他又该往何处逃离。
世界茫茫,他又归于何处?
他一无所有,他无所依托,他连最基本的方向都没有。于是手中铁索成了唯一的安慰。他将铁索握得更紧了。
他开始沿着铁索走路。一直走。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没看到空间的变化。
他觉得他走了很久,他觉得他在瞎忙活。
他更无助更彷徨。甚至想要大哭一场。这真是没有来由的。
这世界明明很大。这时间明明无限。可他却没有半点自由感觉。
他还是没有勇气放开铁索。铁索是救命的东西。失去了铁索就失去了一切。
他还在沿着铁索而走。试图找到铁索的尽头。
他的心跳得很快,他开始呼吸急促。
“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我是谁。”
他还记得他叫黄淡白,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名字。那么他在哪儿?他要干什么?
一个孤独没有依托的人要名字有何用?一个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要干什么的人有何用?要名字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