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某些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姜律首先考虑的往往都是干脆解决掉创造出问题的人。
不同于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那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问题还是始终会存在,但解决掉创造问题的人就不一样了,不管对错,从根源上刨除,这样就方便得多。
这是一种古人的智慧。
因为如果问题发展到了无法调和的程度,那么大概率已经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和当下恶劣的影响相比,某些初衷或者说最初的起因可能就显得没有这么重要了,或者说干脆没有什么意义。
总之先把当下顾及好,其他的是非对错,大不了事后再来追查,然后平反之类的,大家都是这么干的,这很正常。
“那么,我们就先回去吧。”
显然,路西法对姜律提出的想法并没有什么异议。
“说起来,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那边差不多已经天亮了吧?”
姜律摇摇头:“还真不是,两边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
说着,姜律不等路西法细问,便开起了船,离开了精神领域。
待到路西法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回到了之前进入精神领域时所在的那条街上。
天色和他们离开时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街道上也依旧还是空无一人,一切与之前毫无区别。
姜律和路西法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路西法从小船里挣扎着撑了起来,然后站在街上松了松筋骨。
狭窄的空间早就让他有些憋得难受了。
不过姜律倒是感觉还好,因为他在孤儿院的房间就很逼仄,每天缩在床上早就已经习惯了,并且这种狭小的空间还能带给他一些安全感。
所以小船自然而然的想起那些亲切的日子——硬硬的、棉絮缩在被套的一侧扯不明白的被子,一边高一边低中间凹下去的枕头,因为不够长而不支持翻身的充电线。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值得想念。
“时间好像和我们离开的时候完全没有变化。”路西法有些惊叹:“如果在精神领域处理公务,那岂不是每天都能多出不少时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