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还是那个人,这人的衣服里面也依旧明晃晃的藏着一条蛇,但是今天大家对他的看法却有了变化。特别是沙广寒,过去沙广寒可是最看不上随胆,这随胆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十分地恼火。而如今,沙广寒对待随胆的态度与往日相比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时他也不觉得随胆没骨头、不走直线了,反而一脸堆笑,亲切地主动地上前打招呼:“胆胆呀,昨晚真是辛苦你啦!怎么不多休息会儿呢?”
随胆毫无形象地抬手揉揉鼻子,双眼微眯,一副困倦未消、尚未睡醒的模样,懒洋洋地回答道:“这不已经到吃饭的时辰了嘛,你平日里不常说吗,在军营里面就得严格遵守军营里面的军规,按时用餐,过时不得吃饭吗!”
沙广寒满脸笑容,乐呵呵地说道:“哎哟哟,真是没想到啊,胆胆竟然还是一个如此纪律严明之人呐!”实际上,他原本是想要好好夸赞随胆几句的,但仔细一想,却发现这个人着实让他无从夸起。
随胆闻言,眼睛睁开了不少,看着人精神了许多,他伸手隔着自己的衣服摸着他的爱蛇,嘴上说着大话,“那当然,过去我可是日日训练士兵的,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抢了我的活,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发号施令、指挥攻打大阆国的人就是我胆胆了!而且只要我胆胆一出马,恐怕这会儿连柴州都已经被咱们奉乞的了。”
听到这话,沙广寒并没有反驳,他只是微微一笑,因为随胆这人不分轻重,万敛行是绝对不会把攻打大阆国的重担交给他随胆的,除非是无人可用了,否则绝对不会让随胆乱来。但是现在他得承认这个随胆并不是一无是处,关键时候还是有点大用的,于是他对随胆说:跟你胆胆相比起来,我沙广寒的确是稍显逊色了那么一点点。不过胆胆昨晚已经助我一臂之力了,接下来攻打大阆国就看我老沙的吧!”
就在此时,沙广寒的二儿子沙跃进忍不住开口说道:“胆胆,你昨晚怎么不把纪远强和宋保康的人马都毒死呢?这样一来,岂不是能省不少事儿?”
随胆听后摇了摇头,眼神里还有点迷茫:“倒不是我不想这么干,也不是我做不到,而是皇上不同意我这样做。”
“哦?这又是为何呀?”沙跃进追问道。
随胆说:“皇上说了,让我话不说尽、事不做尽、情不散尽,要不然,就凭我这胆量和手段,哪能给那些人留下半点活路啊!不过嘛,如果你们真想让我再出手帮你们一把,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啦,只是这事儿还得看皇上是否点头同意才行呐。”
沙广寒听后,豪气地大手一挥,高声说道:“他们剩下的那两万多人如今已对我们构不成太大威胁了。据探子传来的消息称,由于他们的粮草严重短缺,正在谋划着如何攻打我们呢。所以,我早就安排犬子沙跃腾率领兵马前往南端拦截,绝对不会让敌人能够活着通过我们这边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