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心中微微一动。

他明白,岳父竟是夸他,把宁祯保护得很好,没叫宁祯去他母亲跟前受委屈。

“还是我受吧,从小习惯了。”盛长裕说。

岳父叹气:“你打小不容易。”

翁婿二人没说什么推心置腹的煽情话,却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这顿饭,吃得挺香,酒也好喝。

宁策也向盛长裕敬酒。

“上次我误会了,以为你真的养了歌星。不该跑过去骂你。幸而在场没有太多外人。”宁策说。

宁祯已经大概明白,三哥骂了些什么。

怪不得他一直不敢讲。

他去骂那些话,一半是替妹妹出气,为妹妹不值得;一半也是因为传言姚云舒要给盛长裕做妾,他对盛长裕一肚子火。

两下加持,他失了理智。

盛长裕一拳,打得他清醒了,他也意识到自己听风就是雨,除了给家里和妹妹添堵,没什么意义。

他要是个男人,就应该站到姚劭面前去,说他爱慕姚劭的女儿,而不是跟盛长裕较劲。

故而事后宁祯问他为什么挨打,他没敢说。

再听说孟昕良牵线搭桥,替盛长裕周旋到了一块地盘,没费一兵一卒时,才知道盛长裕一直在用计收服孟昕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