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婶母。”实际上苏明妆也不知道具体放多少,当时白管事只是简单口述。但现在两位长辈都很慌,需要一个精神支柱。

所谓关心则乱,三个人里,就她不关心裴今酌,当支柱最合适。

于是,苏明妆把药包拆开一个小角,用银勺尖挖了一小块,放到瓷碟里,再把药包重新包好。

又拿住两只碗,一只倒入开水,银勺插入烫热。

再在另一只碗里倒入开水,用热勺子快速舀了几滴,滴在药膏上搅拌。

很快,药泥完成。

“母亲,药准备好了。”

裴二夫人那雄鹰一般的女子,此时如小鸟一般瑟瑟发抖,甚至不敢看一眼——她敢看自己的伤,却看不得儿子的伤。

“好,明妆你瞧,这个针可以吗?”严氏拿出几根极粗的银针。

严氏看似平静,实际上也是忐忑——刚刚她回知春院取针时,还把专门练习针灸穴位的铜人取出来,练了一会。

苏明妆看了一眼粗针,偷偷倒吸一口凉气,“要看裴公子的承受能力了,在承受范围内,越粗越好。”

裴今酌犹豫片刻,开口道,“大伯母,用最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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