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深隐约知晓,但从未想的这么深刻。

并非他想不到这一点,而是回到东越国,是支撑他活下去的最后动力。

如果他把这残酷事实想透彻,怕是早就自我了断了吧。

一瞬间,之前的期待骤灭,从前眼神中的喜悦,也成了自嘲讥讽。

“既然恩公什么都知晓,又为何问我是否愿意回去?难道是怜悯我前途渺茫,来帮我下定决心,早日解脱?”

裴今宴缓缓摇了摇头,表情依旧严肃冷然,“我说过,我是来做交易的。”

萧景深怔住,清秀俊美的面庞再次涌现出希望,“既然恩公提出交易,就一定有了万全之策……最起码也是初步计划,我愿意!”

裴今宴倒是没指责萧质子的“冲动”,毕竟若他处在萧质子的位置,也会如此反应,“我被人陷害,但这个人,我却对付不了。而且即便熬过这一次,他多半还会出手,我除了任人宰割,没有还手之力。”

萧景深听着,心中惊愕——听公主说,安国公是皇上最信任的臣子,也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安国公夫人的娘家,苏家,为北燕国第一世家,对文人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这样的强强联合,还有对付不了之人?

难道……难道害安国公的,是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