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会不会,这些完美的言行举止背后,是他一早就演练过数次的有备而来?
“我太蠢了,”曲意绵崩溃地开口:“我应该只让秦叔叔去联系哈佛的校领导,不该让他帮忙联系哈佛医学院的人。
安安本来就不是医学院的学生,她是体育系的。
而且我还让秦叔叔帮忙找奥斯汀打听实验室的事情。
如果这件事,奥斯汀本人就有参与,他这么多年不把秋秋还给我们,必然是利益牵扯,我这一让秦叔叔找上门,就等于自我暴露,他从那一刻起,从去参加家宴之前,就必然已经跟实验室所有的同事达成共识,并且有了应对策略。
是我太蠢,我怎么会……这么蠢!”
曲意绵越想越觉得无法原谅自己。
她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安安对贝芙丽的描述:“她皮肤白的不正常,像是僵尸的白,没有血色,瘦的只剩下骨头!你们说,会不会有人每天都抽她的血?”
曲意绵本来过去几年就一直被内疚所困。
现在她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
“如果秋秋真的死了,实验室大可以给我们打个电话,或者发一封邮件。
死了就是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本来我们送去的时候,就是签署了协议了,如有死亡绝不闹事。
我们是去试药的,走的正规途径,怎么会送去好几年连个说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