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笑:“子贺的顾虑,吾都明白。蒋伯松一切都在吾都掌控之中,他是贪墨了许多银子,可这些银子最终都会收入国库,西北边境不稳,暂时还不能动他。
子贺有心,吾甚欣慰。吕正昊不死,吾心也难安。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吕正昊正法,吾必给子贺记上一功。”
“臣惶恐,一切皆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好,好一个为人臣子的本分,子贺果然还是那个子贺。若是吾允诺了你,你可有好的计划?”
圣上问,齐贺便将他这些时日所想的计划,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了圣上听。
圣上听后,连连颔首,“好,吾允了。吾会下旨遣你为西北路转运使,供办此路转运粮草之事。”
“臣叩谢圣上。”齐贺躬身道谢。
两日之后,圣上下旨宣读差遣的各路转运使,其中齐贺的名字赫然在列。
齐贺本是内阁侍读学士,日常工作就是在圣上跟前进讲经读史。
而督办押运粮草的这个转运使办完这个差事就撤了,且又是圣上直接管理。
朝中大臣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但陆参政却好像参悟到了一些东西。
下值之后,陆参政并没有回家,而是让身边的小厮将齐贺叫到了苏家酒肆。
陆家和齐家的关系,在苏家也是公开了的。当初接手酒肆的时候,苏青山就直接在酒肆里留出了一个房间。
每次陆家或齐家有人来,苏青山都会领他们到那个专门的房间。
这日苏青山不在,掌柜的便亲自引着陆参政来到了那个房间。
这个房间位于最边上,与其他包房隔得很远,既宽敞又隐蔽,非常适合谈事。
陆参政进了房间,掌柜的亲自送了茶水过来,随后,他便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端着茶盏浅啜。
坐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齐贺才珊珊而来。掌柜的将齐贺送到房门口就退了出去。
而后,他又亲自将陆参政点的几个小菜送了上来,而后退出去关上了门。
齐贺走到陆参政跟前拱手辑礼,叫了声:“爹。”
陆参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齐贺坐在了陆参政对面的椅子上。
陆参政将他给齐贺斟的茶,推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