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平安是自己嫡亲的长子,定亲礼本就是自己该出的。
那日,借着酒劲,他第一次把这些种种跟老丈人和大舅哥说了一遍,说的自己是眼泪汪汪,老丈人气的拍桌子骂女儿,大舅哥也是痛心疾首。
隔了两日,大舅哥接回了娘儿三个,住了一日,又被大舅哥送了回来。
歉道了,礼赔了,她也承认自己有些冷漠,但夫妻多年,他哪里听不出这些道歉有多无奈,有多违心。
一切不过是父兄逼的。
话里话外,她从不认为自己真的错了,甚至认为自己一个继母,从没有搓磨过继子,已经不能算多错,毕竟隔成肚皮隔成山,情份哪里能跟亲母子一样?
那次过后,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日后不会再期待娘子对自己的儿子好。
曾经一到年边,看她兴冲冲地给一家四口做衣服,根本没想起平安来,他都会提醒。
但以后不会了。
他可以自己给儿子准备,等儿子从外面回来后,他会加倍对儿子好,弥补曾经所有的亏欠。